空蕩蕩的會議室裏,大屏幕亮起。
緊接著,分化成十幾個方形格子,十幾張人臉浮現,來自不同國家。
斯特克與陳生站在微型攝像機前,五官緊繃,神色冷峻。
因為這些人,正是各國的強硬圍牆派代表人物,也是一次次讓斯特克做出妥協與退讓的官員權貴。
比如挨著C位的金發男人,名叫查爾斯,他並非議員,也不是有名政客,但他卻是好幾個國家的怪獸牆工程承包商,與官方合作共同修建,出人出力出材料出設計,賺錢賺名聲賺人脈。
所以,他也算是強硬圍牆派的核心成員。
曾經的機甲部隊多麽光輝與熱鬨,為人類付出了無法估量的血汗,可就是因為強硬圍牆派輕飄飄的幾個命令,關閉了機甲工廠,縮減了大量的財政資金,停運了一座座基地,裁減了大半員工,隻為把更多的錢財挪用到怪獸牆身上。
令斯特克等人憤怒的,不隻是對機甲部隊的忽視,還有一種類似被蠢到發火的憋屈。
畢竟幾乎所有從事機甲相關行業的人,都不看好那所謂的牆,並且痛恨強硬圍牆派瘋狂浪費人類的時間與資金。
有這功夫,全新的五代機甲都能生產不少!
就算怪獸牆修好了,又能怎樣?
源源不斷的怪獸遲早會把地球擠滿,然後隨機開盲盒,今天怪獸老鐵們吃櫻花配泡菜,明天就去對麵喝點充滿自由氣息的東北風,或者跨越大洋去體驗一番北歐風情,讓一直看戲的大西洋也體驗一下太平洋所承受的恐懼。
用核彈洗海!
怎麽,怪獸牆還能擋住核輻射?地球的生態不要了?
不去解決問題的根源,反而沉迷於毫無意義的無用功,勞心費力地埋頭苦乾,最後才發現走錯路了。
這種簡單易懂的道理,偏偏有的人就是不聽不聞,反而高傲且嫌棄地讓你閉嘴,這一點斯特克可謂深有感觸,沒少被幾個自家上司指著腦袋責備。
關鍵屏幕後麵這些老家夥,坐在辦公室裏嘴上一說,就把人類的未來草率決定了。
“先生們。”斯特克低頭行禮。
“你什麽都不需要說,關於暴風赤紅的事情我們很清楚。”占據C位的白發老頭強硬道,他姓雷克,是強硬圍牆派的主導者,擁有極高的權力。
斯特克眉頭一皺,隱約明白了。
強硬圍牆派恐怕早在最初就得到了消息,之所以一直穩著不行動,估計是和他們一樣不確定楚薪的真實性,害怕搞出一場烏龍,但隨著紐頓的通感證實一切屬實,這不,立馬在鬼車被解決後冒出頭來。
隻是還不知道強硬圍牆派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暴風赤紅是不是說,怪獸牆毫無用處?”雷克說道。
“是。”斯特克回答。
雷克不再發問,而是有些陰沉地沉默著。
“我們可以與它合作,但需要一個平等的關係,而不是它說什麽我們就做什麽。”另一個六十多的老男人慢悠悠地道。
“對,文明與文明的交涉,應該互相尊重,和平才是促進關係的唯一方式。”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女人附和道。
說的挺好聽,可他們的口吻與眼神始終有一絲無法隱藏的傲慢。
陳生差點笑出聲,平等與尊重?這詞從這群人口中出來就格外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