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劄幌地標之一的電視塔轟然倒塌,一棟棟房屋在毒液的腳下化作殘垣斷壁。
若是從高空俯瞰,就能看見一條巨大的溝壑從西邊平原一直橫亙到城市中心區域,仿佛被一柄鐵鍬插入地裏犁了一遍。
正如專家們所預測,它還是穿越了沿海地帶,蠻不講理地闖入了劄幌,並大肆破壞。
而且順帶把負責監視的海上自衛隊全軍覆沒。
無論如何,專家終於為自己的權威證明了一次。
好事他們不一定準,但壞事,十有八九就如他們所說!
噗噗!
尾部噴出大量液體,嘩啦啦地漫天飛舞,凡是接觸到的植被無不迅速枯萎死亡。
毒液瞅準了一座避難所,生性殘忍暴戾的它立馬捅出右臂,骨刺毫無難度地戳出了一個大洞,裏麵頓時響起震耳欲聾的尖叫哭喊。
但真正的恐怖還沒到來。
隻見毒液調轉頭尾,竟然將尾部毒囊對準了洞口,一股腦地傾瀉而出。
霎時,整個避難所都被有毒液體給擠滿到溢出,而躲避在此的上千人全部死亡,無一幸免。
它愈發歡快,像一不受控製地花灑那樣使勁晃蕩,儘情收割著附近的生命。
北海道縣廳。
“怎麽還沒到?他們到底也沒有把我們放在心上!”
“當初要不是東京覆滅,經濟重創,我們的機甲肯定比隔壁更厲害。”
“再這樣下去,劄幌就徹底毀了!”
“實在不行,出動戰機吧?”
幾名劄幌的地方官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座城市注入了他們畢生的心血,好比眼睜睜看著自家剛修好的房子被一把火燒儘,著實心痛。
“不行,一旦怪獸的血液泄露出來,浸入泥土,可不單單是一座城沒了,”衛生部長說道,“屆時,我們將無法在這片土地上生存。”
這時,一言不發的市長突然從沙發裏站起,興奮得像個孩子。
他舉起手機,咧嘴大喊,“支援來了!是它,暴風赤紅!”
一群人當即大呼小叫起來,渾然忘記剛才抱怨與責備的嘴臉。
……
“哇~嗚嗚!”
景色優美的大通公園大道上,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一邊大哭一邊拚了命地狂奔。
大地也隨之震動,讓人不禁心生疑惑,這小小的身體裏究竟有多大能量?
砰~
身後,硬生生撞穿一棟大樓的毒液從濃煙中搖晃著衝出,以一種戲弄玩耍的姿態跟在無助的小女孩後麵。
就在兩分鍾前,小女孩躲藏的避難所垮塌,其母親將她扔出後就被石板當場砸死。
嗤!
嗤!
隻見毒液不斷探出兩條骨刺,每一下都紮在小女孩後方十來米,嚇得她連哭喊都要忘記了,隻能一個勁地跑跑跑。
毫無疑問,它在戲耍。
就好比人類幼童以玩弄螞蟻為樂那樣。
嗡——
刺耳的轟鳴從後上方傳出,陣陣寒風中夾雜了厚重的柴油味兒。
幾架重型直升機掠過天際,將楚薪給空投了下來。
腳剛落地,他二話不說就伸出雙臂,抓住了毒液背脊較粗的兩根尖刺,腰腿發力、噴射助推,采取了太極中的四兩撥千斤之技巧。
呼~
向後一撞的毒液被借了力,隨著楚薪三百六十度旋轉上半身,它直接被擲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