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選擇](1 / 2)

天王 跳舞 4424 字 5個月前

日本海軍地夥食看來還不錯。

麵前地一個餐盒上還印著日本海軍地標記,而食物地品種有魚乾。醬籮卜,一勺煮得稀爛的豆子。一個飯團。還有一小碗海帶湯。

這些食物是走私販子們從船上的士兵餐廳裏找到的。日本兵撤退得很急。沒有能帶走任何物資,餐廳的廚房裏很容易就找到了這些。

而走私販子們需要做地無非就是把一份一份地軍用食物熱一下而已。

陳瀟已經穿上了衣服,這身衣服也是在船上地士兵船艙裏找到地,大概是屬於某個軍官的私人衣物——在船上。隻有軍官才可以挾帶一些私人物品上船。雖然船上地衣服很多,但是大多數都是日本海軍地製服。陳瀟不願意穿。不過幸好從某個軍官地儲物櫃裏找到了一套便服。

大概是這個軍官留著等待靠岸的時候。休假時候可以穿著出去的吧。

陳瀟現在穿著一套略微有些緊窄的便服。坐在餐廳的凳子上,衣服實在有些小,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相對於日本人的平均身材。很難找到衣服能適合身高超過一百八十公分地陳瀟,現在隻能勉強湊合了,而且。這還是恢複了正常狀態地陳瀟……如果是他變身之後地樣子……呃。如果是那樣的話。估計現在幾個走私販子已經徹底嚇癱瘓了。

手裏拿著勺子,陳瀟毫不客氣的開始大吃起來。

他看起來地確是餓了——他自己並不知道。他已經至少三天沒吃東西了。

陳瀟吃得很香甜。他一口氣吃掉了六人份的食物。喝了大概足足有一升的海帶湯,最後肚子實在撐不下了。還意猶未儘地手裏捏著一根醬籮卜條,一邊嚼一邊打量著麵前的幾個“俘虜”。

幾個走私販子,尤其是老哨子,看著麵前這個古怪的年輕人。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了。

這個家夥……難道是餓死鬼投胎麽?看他地樣子。倒真地像是餓死鬼。

不過隨著陳瀟吃完了東西,老哨子等人心中的畏懼稍微減輕了一些。畢竟,看著陳瀟狼吞虎咽。吃的滿頭大汗的樣子,還有他呼吸噴出來的氣息明顯是帶著熱度的。又看見了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也有影子……大概他不是鬼吧?

老哨子心中安慰自己。

走私販子們並不是沒有試圖反抗。但是反抗地結果很淒慘。

當陳瀟剛醒來地時候。說出要吃東西。老哨子當時已經嚇得尿了褲子,其他的幾個走私販子已經跑開,但是很快,陳瀟隻是抬了抬手。淩空對著幾個人抓了抓。幾個家夥就好像身後拖了根繩子一樣不由自主就被拽了回去!

這個場麵實在太過恐怖了!走私販子們立刻就崩潰了心中再也沒有一絲一毫抵抗地念頭。

然後。就在陳瀟的吩咐下,乖乖的開始掃蕩整條軍艦——目標很明確,尋找餐廳和食物。

而現在。終於吃飽得陳瀟,嘴巴裏咯吱咯吱的嚼著蘿卜條,在他好奇地眼神之下。幾個走私販子就好像受驚的鵪鶉一般。

“咯吱咯吱……你們……咯吱咯吱……是什麽人?咯吱咯吱……這裏是……咯吱咯吱……什麽地方?”

陳瀟嚼完了一根。又抓了另外一根。

老哨子吞了一下口水心中又略微定了一些。

至少……這個鬼他說地是中文,不像是日本鬼子。

“我們是……”老哨子看了一眼幾個手下,哭喪著臉。猶豫了一下。忽然就撲通一聲跪在了陳瀟的麵前。雙手抱著頭大聲哀求道:“我們無疑冒犯您。您大人大量,就饒了我們吧。”

“呃……”陳瀟似乎想說什麽。不過話到了嘴邊。卻仿佛放棄了原來的意思,臉上露出一絲有些複雜的笑意。不過他的笑容還算溫和:“你起來吧。”

“…………”老哨子和幾個走私販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陳瀟。

“起來吧。”陳瀟輕輕抬了抬手,老哨子地身體不由自主就站了起來,陳瀟的眼神落在了老哨子的身上和腿上。他皺了皺眉,眼神有些不滿:“去清洗一下。我喜歡乾淨。”

老哨子地臉色頓時漲紅。

他之前被嚇的尿了褲子,現在褲襠上還是一片黃色地汙跡。而且褲腳和鞋子上殘留了一些白的紅地半點——那是開始的時候。朝著陳瀟開槍的那個倒黴鬼。被反彈回來的子彈打爆了腦袋。就倒在了老哨子的身旁。腦漿和鮮血都濺了他一褲子。

不過看著眼前這個家夥隨時都要暈倒地樣子,還有旁邊幾個瑟瑟發抖的“鵪鶉”,陳瀟心中歎了口氣:“你們都聽著,隻要聽我的話就沒事,不然地話……哼!”

一聲哼,就險些讓已經站起來地老哨子重新跪下去。

“我,我們……”

“先去洗澡。然後我會告訴你做什麽。”陳瀟直接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其幾個走私販子:“別想逃跑,我隨時可以殺了你們。”

說完。他看了一眼餐廳地天花板。拿幾個吊著的節能燈泡頓時砰地一聲爆出一團火光。

在眾人驚駭地表情之中,陳瀟冷笑一聲。走出了餐廳。

船上最大的一間船艙被陳瀟毫不客氣的霸占了,這是船長休息室,裏麵還有一個獨立的浴室,顯然是隻有那位艦長才能享受地特殊待遇。

陳瀟毫不客氣地痛快地洗了個澡

站在淋浴噴頭下,任憑滾熱地水流衝刷在自己的身體上,陳瀟默默地看著麵前的一麵鏡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到目前為止,他已經恢複了理智和清醒。但是很遺憾……他依然沒有記起自己是誰。

他記得自己在富士山上和一幫人狠狠打了一場,好像還死了一些人。然後弄爆了那座山。那幾個和自己動手地家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那些人,好像。自己應該是很熟悉地。又或者是自己應該認識地?

但是為什麽。自己的腦子偏偏一點都記不起來?

再之前的記憶。就是自己仿佛襲擊了一個軍港,襲擊過一條船……再之前,記憶就變成了一團模糊,任憑怎麽想破了腦袋都想不起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之後,腦袋裏昏昏沉沉的那種感覺。

現在的陳瀟。至少是從之前的那種“暴走”的狀態之中恢複到了正常的理智。

他的記憶也恢複了很多。

至少,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在一條軍艦上,這條軍艦是屬於日本的。也能記得之前引爆的那座山是日本的富士山。而自己……好像應該是一個中國人……

他記得自己之前的樣子和現在不同。之前……自己好像應該更高大一些,身上也不像現在這麽乾淨。而是應該有一些紋身?嗯,還有身後的黑色的翅膀才對。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我應該是一個人類吧。

陳瀟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做了一個齜牙咧嘴地表情。

可是……我到底是誰?

陳瀟皺眉,用力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然後一拳砸在了麵前的鏡子上,砰的一聲,鏡子被他砸裂,而手掌上也出現了幾條傷口。鮮血在手指縫隙之中流淌了下來。

陳瀟被手掌地疼痛驚醒,他看了一眼受傷地手,皺了皺眉。

“流血了啊……”

他地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來。

幸好……外麵的那幾個人沒有看出自己地虛實啊。

其實。陳瀟現在的狀況並不好。

他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地身體很虛弱。這種虛弱地信號非常明顯。

自從他剛剛醒來之後。雖然腦子的意識變得非常清醒了,但是卻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體裏的那種驚人強悍的能量已經消失……或者說是正在飛快地消失!

自己還能走能動。但是卻好像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在天空飛翔了,他感覺自己就好像……一個耗儘了能量的電池?

剛剛醒來的時候,他挨了一槍卻完好無損。而且他用了一點精神力就操控了那幾個可憐地俘虜,把他們直接從十幾米之外“抓”了回來。

但是現在。他卻感覺到自己的這所有一切“神奇”地能力正在飛快地消失!

在餐廳裏地時候,陳瀟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能量非常地虛弱了,但是他依然將最後一絲能量聚集了起來。引爆了頭頂的電燈,用來威懾那幾個家夥。

而現在……連玻璃都能將自己的身體割破了。

這個可不能讓外麵地那幾個俘虜知道。否則地話。讓他們知道自己是這麽虛弱,那麽恐怕立刻就要造反了。

陳瀟深深地吸了口氣。

和那些走私販子不同,陳瀟並不擔心日本軍方會立刻派軍隊來。

理由很簡單:他記得自己之前一個人追殺一整支日本艦隊,然後整支艦隊都被自己一個人毀滅掉了,這些消息應該都隨著那些棄船離開的日本兵帶了回去。

就算日本軍方震動,但是既然自己表露出了可以以一人之力毀滅一支艦隊的能力之後。哪怕他們再派軍隊來。至少也要先仔細地權衡或者是做一個充分地計劃。畢竟日本軍方不是傻瓜。自己能把一支艦隊乾掉。他們再隨便派點什麽人來。豈不是送死當炮灰?

至少,在他們找到能抗街自己地辦法之前,不會忙碌地派軍隊來送死了。就算派來。也要調集更大規模更多的軍艦來圍剿自己……難道要調集一個航母戰鬥群麽?

陳瀟咧開嘴巴笑了笑。就算是這樣。要調集一個航母戰鬥群來,哪裏有這麽容易?所以時間還充裕得很。

陳瀟擦乾了自己的身體穿上衣服,又看了看自己手指上被玻璃割破的傷口。他想了一下,從艦長室裏找出了一副手套戴上。

當陳瀟走出艦長艙的時候。就看見幾個走私販子已經膽戰心驚地等在了門外,眼看陳瀟走出來。幾個人立刻恭敬畏懼的垂下了頭。

陳瀟故意挺直了身子。鼻子裏發出了一聲冷冷地“哼”,眼角掃過幾個家夥,然後大搖大擺的往甲板地方向走去。

他心中卻在暗笑:如果幾個家夥知道自己現在虛弱成這樣,一拳就能把自己擊倒。恐怕……

陳瀟心裏一緊。不行,不能暴露自己地虛弱!否則得話,這幾隻膽小地鵪鶉會立刻變成殘暴地狼,把自己撕成碎片地!

走出甲板的路上,陳瀟心中依然在繼續思考。

他分明能記得自己應該擁有地能力。

記憶之中殘留地內容告訴他:自己應該是掌握了很多強悍的力量。這種力量的強大。已經從那座被引爆的富士山就能體現了。自己應該是擁有強悍地肉體力量,強大地精神力。念力。還有瞬間移動,還有……

陳瀟的手指悄悄握緊。

他唯一可以確定地一條是:這些能力。現在仿佛都離開了自己地身體,現在的自己。隻是一個體力如常人地普通人。會疼。會流血。別說用精神力傷人了。就算讓他用精神力挪動一把湯匙都做不到。

站在甲板上。陳瀟故意不動聲色的走到了被日本兵留下地一堆槍械旁。麵無表情地拿起了一把槍。臉上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仿佛隻是隨手把玩,但是卻沒有再放下了。

至少,現在自己地這種虛弱狀態。要給自己留一點自衛的能力。

假裝隨意把玩,陳瀟卻很快確認了槍裏地彈藥狀況。

這個時候,身後地幾個走私販子依然垂手肅立在陳瀟地身後。

幾個家夥手裏都有槍,從這個角度。隨便一個人抬起手來。一槍就能把陳瀟乾掉了。

但是。誰敢?

之前那個對陳瀟開槍的同伴,腦漿還殘留在甲板上呢!

眼看陳瀟手裏仿佛很有興趣地把玩一把槍。但是幾個走私販子沒有人會想到,這個可怕地鬼。已經虛弱到了這種地步。需要用槍來充當武器。

老哨子已經匆忙地清洗過了,換上了一條乾淨褲子。這條褲子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士兵的箱子裏翻出來地。略微有些短,老哨子穿著有些古怪,他的頭發還是濕漉漉地,望著陳瀟地背影。戰戰兢兢地開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