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粒橙黃色的子彈被輕輕拍在了桌麵上,可此刻因為船體已經微微傾斜,桌麵已經無法保持水平麵了,子彈落在桌上,立刻緩緩的朝著一側滾落下去。
當子彈滑落到桌子邊緣,即將掉落下去的時候,忽然又有一隻手將它飛快的接住,然後再次拍在桌子的中央……大腦袋無聊的坐在桌旁,眼睛就這麽仔細的看著桌上滑落的子彈,一次一次的抓起重新放到桌上,仿佛這種無聊的事情在他的眼中卻充滿了趣味一般。
這裏是駕駛艙。
駕駛艙裏,幾個帶著頭罩的人,用槍逼住了幾個船員。
而就在駕駛艙的左側門外,一聲一聲的槍響此起彼伏的傳來。
幾個帶著麵罩的全副武裝的人,正在駕駛艙外麵的走廊裏占據了要道把守,和對麵的人開槍對射。
除了外麵時而傳來了槍聲,駕駛艙裏就再無半點聲響了,大腦袋仿佛玩夠了子彈,終於抬起手腕來,看了一眼時間。
“唉,時間過的可真慢啊……”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就在這張桌子地對麵。
那一對禮帽男兄弟就坐在那兒。
還有那個相貌酷似紅七地女子。
則站在那兒。
眼神裏帶著好奇地神奇。
打量著駕駛艙裏地儀器。
還有船舵。
“你沒殺那個……”“我沒有殺他。”
大腦袋皺眉。
似乎有些不滿:“到底還要問幾次啊?不過就是一個小子而已。
你們好像很害怕他死?”禮帽男兄弟地臉色都有些難看。
卻似乎不敢對這個大腦袋發火。
“喂。
我們什麽時候撤?”那個女人轉身看了看大腦袋。
卻聽見外麵槍聲連連。
不由得有些焦躁:“吵死了。
我出去把那些家夥收拾掉算了。”
大腦袋終於笑了笑。
悠悠道:“殺人有什麽好玩地。
不如坐在這裏慢慢地等著好了。”
頓了頓,他看了一眼女人:“對了,那個仁慈的雅辛呢?”“他?一個人坐了條小船走了。”
女人撇撇嘴巴:“為什麽不殺了他?”“女孩子,不要滿嘴打打殺殺的。”
大腦袋開了一句玩笑,隨即卻正色道:“他不過是一個國際傭兵而已。
殺不殺都是小事,不過他畢竟在這個傭兵***裏還有些地位,殺了他,得罪了那幫吃傭兵飯的家夥,不值得。”
“不怕他亂說話?”女人皺眉。
“說就是了,我們做出這件事情,你以為事後能隱瞞得了嗎?這件事情,就是我們的組織蟄伏多年之後,從幕後走到台前地一個號角!”大腦袋說到這裏。
眼神裏閃過了一絲興奮和激動。
“我等得不耐煩了,我先走了,在船上等你們。
這裏的槍聲讓我頭疼。”
說著。
女人搖搖頭,直接從駕駛艙的另外一個門走了出去。
外麵滿臉亂射的子彈砰砰作響,她卻仿佛渾然不在意,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你們來了?”聶風剛剛打完了一梭子子彈,縮回了牆壁後麵,換一個彈夾之後,忽然就看見旁邊一個年輕人靠了過來,正是陳瀟。
“你們還在這裏?還沒搶回駕駛艙?”陳瀟的眉頭緊緊鎖著。
聶風罵了一句:“媽地,我們隻是船員!不是特種部隊!那些家夥很厲害。
我又死了兩個手下!”果然,旁邊有兩具船員的屍體。
不過看著陳瀟又帶來了不少水手,其中那個為首的黑人一看見聶風就趕緊上去敬禮。
聶風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些。
他人手不足,就這麽十幾個人七八條槍,要想從一幫全副武裝的悍匪手裏搶回駕駛艙,談何容易?陳瀟一眼就看見了李文景,他卻悠悠的坐在旁邊,在槍林彈雨之中,就這麽安詳的坐在一個船艙牆壁的後麵。
仿佛渾然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