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最近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1 / 1)

衛晏城看出來了,林奕澄就是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主。要是換了旁人,衛晏城早不耐煩了。可這人是林奕澄,他不光不覺得不耐煩,他還覺得更有意思了。本來有五分追人的心思,這會兒也變成七分了。林奕澄要回淮北,他要跟著去,那就太刻意了。總之林奕澄是要回研究院的。研究院裡,他是最大的投資人。就這種關係,還愁沒有機會接觸?林奕澄回了淮北,還沒來得及做其他的,就先接到老爺子的電話,讓她過去一趟。她嘴上沒說,其實心裡是有些反感的。當然不是反感老爺子。而是擔心這是陸山河借老爺子的嘴,接近她的理由。結果到了老宅,才發現她想多了。陸山河壓根不在家。想想自己隨意揣摩還誤會了陸山河,林奕澄還有點自責。老爺子叫她過來,也不是沒事。“你去首都之後,你爸帶著那個養女來了一趟。”老爺子一說,林奕澄就皺眉:“他帶馮念念來了?來找您?有事?”老爺子在淮北,那是德高望重。如果說陸家在金字塔最高處,那老爺子就是塔尖頂上的人。當年陸家生意才剛有起色,是老爺子魄力大,一路披荊斬棘開疆拓土,陸家才有今天。如今是陸山河能獨掌一麵,老爺子才早早卸任,安心享福了。但淮北有什麼大事,不少人還是會請老爺子出麵。老爺子說:“你爸說想把養女入家譜,以後馮改姓林,到時候辦酒宴,讓我去。”要說以前兩家是親家,這種事老爺子給孫媳婦麵子,去了就去了。現在,林奕澄和陸山河離婚了,林家和陸家比,差了不是一星半點。老爺子要是去,林家得高興瘋了。林奕澄想著,他們這是請不動陸山河,把主意打到了老爺子身上。老爺子說:“沒聽說誰家自己有親閨女,又把乾女兒上族譜的。我說自己身體不行,給推了。”林奕澄知道老爺子是替自己抱不平。她說:“爺爺,您也知道,我從小是爺爺奶奶帶大的,和爸媽不親。”“再不親也沒有這樣的。”老爺子說:“橙橙,你爺爺奶奶都不在了,你有什麼事,隻管來找我老頭子,老頭子給你做主!”林奕澄說:“還真有。”老爺子立即精神了:“你說!”林奕澄說:“不管怎麼樣,我爺爺奶奶的心血,不能便宜一個沒有血緣的外人。她要進族譜,我沒話說。可林家的生意,我就是都捐出去做慈善,也不想給她。”老爺子聽了,笑著拍拍她:“放心,你做什麼,爺爺都支持你。”老爺子留了林奕澄吃飯,兩人還沒吃完,陸山河就回來了。老爺子第一時間去看林奕澄:“可不是我把人叫回來的,往常他中午都不回來的。”陸山河看見林奕澄,也是又驚又喜。聽見老爺子的話,又有些哭笑不得。為了和林奕澄搞好關係,他爺爺連他這個親孫子都不要了是吧?還是林奕澄看陸山河臉色不好,問了一句:“是身體不舒服?”老爺子這才擔心:“怎麼了?”“胃疼。”陸山河大步往裡走:“爺爺,橙橙,你們吃,我歇一會兒就好了。”回家看見林奕澄,自然是意外之喜。陸山河也不敢多說什麼,怕把人嚇走了。他這樣了,兩人哪裡還吃得下。老爺子說:“胃疼吃藥了嗎?好好的怎麼又疼起來了?你又喝酒了?”陸山河看了林奕澄一眼,搖頭:“沒。”林奕澄問:“家裡之前應該有藥,就在臥室藥箱裡。”老爺子說:“橙橙,你去給他看看?”林奕澄很想說,藥箱就在樓上,拿下來不就是了?可看著老爺子期盼的眼神,林奕澄的話,就怎麼都說不出來了。她跟著陸山河上樓,本來還有些顧慮,可上了樓,陸山河把藥箱拿出來。她找了藥出來,陸山河吃了。從頭到尾,他規規矩矩的,連句多餘的話都沒有。林奕澄總算鬆了一口氣,見他吃了藥,就準備下樓。陸山河這才叫住她:“等一下。”林奕澄心裡有種“終於來了”的感覺。她回頭看他:“怎麼了?”看到她的目光,陸山河就忍不住難過。林奕澄目光清冷,眼神澄澈。那裡麵,再也看不到對他的半點情意。曾經,他對林奕澄肆意淩辱,什麼難聽的話都說過。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當時把人的心傷了,再想挽回,千難萬難,這都是他的報應。陸山河走到她麵前,垂著眸子看她。哪怕林奕澄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感覺,被這樣一個頂級大帥哥看著,林奕澄也有點不自在:“你有事說事。”“對不起。”陸山河開口:“我隻是想,跟你道個歉。”林奕澄說:“說真的,這話你說過好多遍了,沒必要一直說。”“不是。”陸山河說:“之前道歉,是為以前的事情。這次道歉,是為最近。”“最近?”林奕澄奇怪:“最近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我說要追你,事後想想,自己做的事,卻隻顧自己的感受。我現在想明白了,要追求一個人,首先,得讓她快樂,讓她覺得輕鬆,這樣,我才有機會。”林奕澄問他:“這幾天你沒有休息,就是在琢磨這個?”“嗯。我沒追過人,所以之前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橙橙,希望你彆生氣。”結過婚,離過婚,心裡有白月光,之前還養了好幾個紅顏知己的男人,說沒追過人。聽著是不是挺滑稽的?林奕澄笑了笑:“沒事我就下樓了,下午還有事,就不打擾了。”“等一下。”陸山河回身把旁邊的箱子提過來:“這個你拿著。”林奕澄看了一眼:“這是什麼?”“是你之前的首飾。”陸山河說:“爺爺知道你當初沒拿走,還把我罵了一頓。本來就要給你送去的,既然你來了,就順路拿走。”林奕澄知道說什麼也沒用,隻是,東西拿回來以後,她才發現不對勁。不止是她之前的首飾。還有許多新的,她沒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