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兩人蓬頭垢麵,邋裡邋遢,活脫脫的兩個野人。
但是精神狀態還挺好。
兩人這一次準備充分,帶來了不少補給,還有作料。
聞著麵前香噴噴的兔腿,黑山蛇點了點頭。
「梟哥,真的,做飯這玩意,真是需要天賦的!你說我天天盯著你,跟著你學,一樣的東西,一樣的過程,怎麼味道就不一樣呢?你怎麼就把握得那麼好呢?」
「這個主要和智商有關係,你不用太過介意!」
「嘿,你這智商可真高,沒事拉著我跑到這種鬼地方,體驗原生態大自然的美好!」
「閉嘴你,我鬱悶著呢!」
「有啥可鬱悶的?學學我。」
黑山蛇笑嗬嗬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進來之前我就想到了結果,所以壓根不會失望,更不會鬱悶!我就完全把這當成一次打獵!而且收成還不錯。」
黑山蛇指了指邊上的背包。
「出去了能賣不少錢!」
王梟沒有心思和黑山蛇琢磨這些。
他一副沉思的模樣,像是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在和黑山蛇說。
「他們藏匿在這種地方,一定是離不開水源的。我們隻要守住了水源,就一定能守住他們。問題是過了這麼長時間,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因為刀鋒總部壓根就不在這種鬼地方,為什麼!你說為什麼!」
黑山蛇噎愣了王梟一句,正要繼續說話呢,他們兩個攜帶的軍用通訊器響起。
「烏木,烏木,聽到消息請回復!」
王梟熟練地調整設備。
「彭主任,請講。」
「你母親的病情,這兩天惡化嚴重!為了預防不測,你趕緊先回來吧!我這邊已經幫你弄好了手續,先帶你回城看看母親!」
王梟和黑山蛇當即站了起來。
兩人連東西也不吃了,轉身就跑……
——————
錦城,中善堂。
王梟母親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已經昏迷。
數名穿著白大褂的西醫,手持各種化驗報告,正在探討病情。
貢善坐在王梟母親的身邊,針起針落,神情嚴肅。
王梟和黑山蛇滿臉擔憂。
周天拍了拍王梟的肩膀,嘆了口氣。
「你母親這一次的病情惡化非常突然!希望她能扛過去!」
「你就別離開了,從這裡守著吧。」
王梟嘆了口氣,雙手捂住了自己麵頰。
夜深人靜。
房間內滿是「滴滴答答」的機器運轉聲響。
王梟目光呆滯,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大門推開,彭剛走了進來,遞給王梟一份飯。
「吃點東西,睡一會兒吧。」
王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這麼耗著也改變不了什麼的。」
「我知道。」
王梟情緒極其低落。
「但是我實在沒有心情。也不餓。」
彭剛也是看出來了,王梟是真的吃不下去,隨即調轉語調。
「黑幕山區什麼都沒有吧?」
王梟「嗯」了一聲。
「我早就知道,你非不聽,非要去浪費時間和精力,看看把自己造成的這個樣子。」
「總要真的去找過,才能確定到底有沒有。」
彭剛眼神閃爍,明顯的心事重重。
這一切,都被王梟看在眼裡。
「彭主任,是有什麼事情嗎?」
彭剛猶豫了一會兒,隨即開口。
「刀會下最後通牒了。」
「最後通牒?」
「是的,若是三天之內,不交出人,就要淩遲周宇航。」
「交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