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梟手指斜前方大樹。黑山蛇幾步衝了過去,先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兩條畜蛇被黑山蛇抓了回來,皆卡住了七寸。盯著地上的幾個身影。
「撬開他們的嘴!」
王梟趕忙掰開,黑山蛇麻利地割開畜蛇七寸,鮮血進入冉黎的口中,在灑到冉黎身上一些。
二人以同樣的方式,給所有人都喝了血,也灑了血。
最後走到打王梟嘴巴那個人身邊的時候,王梟猶豫了一番。最後到底沒有放棄他,一視同仁。
忙乎完一切,黑山蛇扔下乾癟的畜蛇屍體。
「我們快跑!」
兩個人迅速衝出樹林,奔著另外一片區域狂奔!
「就把他們扔在那裡,不會被大刀蟲咬死嗎?」
「大刀蟲短時間內不會再咬他們了!」
「為什麼?」
「你懂不懂什麼叫做血脈壓製。就像白金虎血可以壓製萬物一樣。畜蛇的血,雖說不能壓製萬物,但是壓製這些大刀蟲,足夠了。所以短時間內,大刀蟲不會攻擊他們的。不過要是有其他的野獸在經過,那他們就隻能自認倒黴了。你這麼關心他們的安危乾嘛?好好的,直接跑了多好,還要耽誤時間救他們!」
「他們不是趙宇軒的人,是沈瀟雲的人!如果就這麼殺了他們,改變不了我們的任何處境不說,還會徹底得罪了沈瀟雲!不如讓他們欠我們個人情。這個世界上,人情債最難還。」
「那前提也得是人家認你這人情才行,若是人家不認,救的是白眼狼,不就白忙乎了嗎?」
「走一步看一步吧,小心!」
兩個人趴到了雜草叢中,直升機從身邊掠過。LED大燈四處照射。
待直升機離開,兩個人爬起,繼續奔跑!
王梟實在是有點跑不動了,也不敢停留,黑山蛇隻能扶著王梟跑,二人直奔死第三死亡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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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頂城。
在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酒館內,韓天宇獨自一人坐在角落,把玩著手上的九龍刀,大口喝酒。
他的麵前,已經擺滿了酒瓶,他雙眼通紅,蓬頭垢麵,整個人極其狼狽,絲毫沒有了往日雲頂城三少爺的樣子。
喝著喝著,胃內翻江倒海。對準邊上的垃圾桶一頓亂吐。還不忘記拿起啤酒漱漱口繼續喝。
腦海裡麵依舊滿是韓天正的容貌。他的九龍刀,也是當初韓天正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想著自己的大哥,韓天宇的眼淚,情不自禁的往下流。他痛苦萬分,左右為難。
現如今,老城主被完全架空,大病不起,時日所剩不多。
韓天正一脈被斬草除根。一個不留。寧殺錯,不放過!
韓天喜一人大權在握,掌控雲頂城。
雖然沒有為難韓天宇分毫,反而對韓天宇還更加的客氣,照顧。
但是韓天宇依舊無法原諒韓天喜。
這麼長時間以來,無論韓天喜如何表現,道歉,韓天宇都沒有和韓天喜說一個字。
其實韓天宇心裏麵很清楚。這件事情不怪韓天喜,如果韓天喜不做,那韓天正也會做。最後倒黴的就是韓天喜。
可是他心裏麵,就是過不去這坎兒。
實在是喝不動了,韓天宇帳也不結。
「啊!!」的一聲憤怒大吼。
掀翻桌子,滿地的酒瓶碎屑。
就這樣搖搖晃晃地走出了小酒館。
看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整個人完全走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茲啦」急剎車的聲響。
「你是瘋子嗎?眼瞎嗎?過馬路不看車嗎?」
司機大聲叫罵,畢竟這個樣子的韓天宇,誰能認出來!
韓天宇殺人般的目光看向司機,毫不猶豫地奔著駕駛室就過去了。
司機也是眼尖,立刻倒車,猛打方向,瞬間衝上輔路逃跑。
其餘車輛,看見醉醺醺的韓天宇,也都沒有敢上前的。
韓天宇一聲冷笑,舉著啤酒瓶,一邊走,一邊喝,不聞不問,不管不顧。
好幾輛汽車先後停下。周邊鳴笛不斷,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韓天宇早已麻木,走著走著。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不要喝了,喝酒解決不了問題的。」
張詩詩從韓天宇的手上,要搶啤酒瓶。韓天宇用力一拽,衝著張詩詩吼了起來。
「敢碰我酒,我要你命!」
韓天宇麵目猙獰,滿身戾氣,當即就掏出了自己的九龍刀,眼瞅著就要發瘋犯渾。
這些日子,因為製止韓天宇喝酒,從韓天宇手上搶酒瓶,好幾個人都已經負傷了。
包括韓天喜,小臂也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這也是實在沒轍了,誰都管不了了。韓天喜才找到了張詩詩。
張詩詩關鍵時刻,也是真的有種,目不轉睛地盯著韓天宇,氣勢上絲毫不差。
「行啊,反正你當初救我一次,現在再要了我命,咱倆扯平了!」
張詩詩說話的聲音很好聽。似乎能抑製憤怒,讓人冷靜一般。
韓天宇當即就不吭聲了,他聽著這聲音眼熟,看著麵前的女子,也眼熟。
使勁搖晃了搖晃腦袋,瞅見張詩詩,所有的憤怒,瞬間煙消雲散,他拚儘全力的調整自己的狀態,破天荒的衝著張詩詩笑了起來。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幾乎強撐著自己最後一絲理智。
「詩,詩,詩詩,是你啊,好,好久不見啊。」
「不要我命了?」
「我剛剛沒認出來你。」
韓天宇往後退了一步,踉蹌著差點摔倒,也是酒沒少喝。
「我這麼喜歡你,怎麼可能要你命,你都不知道。我滿腦子都是你。可笑吧,沒想到我韓天宇,也有這種時候,真是不敢相信!」
「能不能不喝酒了?」
「不行。」韓天宇抱緊了自己的酒瓶「我不和你吵吵,但是你別動我的酒,也別管我。因為這事,我可傷了不少人了。別再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