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坐在邊上,說話的聲音不大。
「昨天晚上,黑山蛇回來,給我洗的腳,餵我吃的藥,陪我聊了許久天。我想過挽留他,但是聽著他那番話,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挽留他。王梟啊。我知道你長大了,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三觀,當媽的雖然沒本事,隻有一身病,就是一個普通女人。但是媽還是希望你能記住四個字。不忘初心,還有就是,無論你日後發展得多好,我也不會離開這個院子的不會搬家的。」
母親言語之中,透漏著一絲哀傷。
「我害怕孩子們回家,找不到門。」
說完,母親嘆了口氣,回到了自己房間。
二棒槌從外麵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手上拿著一個巨大的風箏。
「蛇哥,蛇哥,你看我剛買的大風箏,這個放起來,指定老拉風了。」
看二棒槌開心幸福的樣子,王梟上前一步。
「棒槌,今天哥陪著你去放風箏吧。」
「啊,梟哥,你有時間啊?」
「有,我現在都是時間,走,咱們兩個去。」
「好嘞。」
王梟他們家對麵,就是光輝廣場。
二棒槌像是一個孩子一般,滿臉的天真無邪。
王梟陪著他一起放。
看著風箏在天空翱翔。二棒槌歡呼雀躍。
王梟有些累了,坐在一邊,盯著二棒槌,眼神依舊有些感傷。
沒過多久,陳濤過來了。
「梟哥,你叫我。」
「昨天的事情,別放在心上。」
「沒有,梟哥,我知道你也挺難辦的。」
「陳濤。」
王梟突然之間話鋒一轉。
「肖宇浩是什麼人,我非常了解,你什麼人,我也心知肚明。」
「這裡麵有一點,我特別特別的不理解。」
「你說,梟哥。」
「肖宇浩做的事情,對的,你幫著他做,這個正常。」
「但是錯的,你也幫著他做,而且是在明知道是錯的情況下,不製止他,還幫著他,為啥呢?」
陳濤滿臉無奈。
「梟哥,我倆從小一起長到大,他那脾氣性格,我太了解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以外,沒有任何人能說得動他,他老子都不行!」
「所以有些時候,真的不是我不想說,是我說了也沒用,他是真不聽啊,那你讓我怎麼辦?」
王梟嘆了口氣。
「那你至少告訴我也可以吧。我去阻止他啊!」
「那我不成了你留在他身邊盯梢監督他的人了嗎?他能和我絕交。我倆以後朋友都做不了。」
陳濤說的也是事實。
「所以你就乾脆明知道他不該這麼做的情況下,非但不阻止,還幫著他一起做?」
「我不做,他去做了。事後出事,我也不可能看著,所以我不如就做了。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他不聽就不聽吧。我已經習慣了,也已經認了,梟哥。」
王梟很想說陳濤一些什麼,但是到頭來,也不好再說什麼。碰見肖宇浩這麼個主兒,確實也是挺難的。
許久之後,王梟嘆了口氣。
「算了,不聊這個了,你幫我做個事情。這個事情隻有你我知道,這個沒問題吧。」
「梟哥,你說吧。我儘量。」
陳濤苦笑了一聲。
「龔誠以及他手下的那批人,這些年在星光區,作威作福。」
「單是一個劉林,都敢濫用職權,袒護狗九,助紂為虐!更是和魏誌坤都收好處費!可想而知剩下的那些其他娛樂場所的老板們了。」
「你幫我去挨個收集證據。我需要龔誠,以及他手上所有人貪贓枉法,濫用職權的確鑿證據!有多少是多少。」
「必要時刻,可以使用任何非常規手段。」
「星光區和龔誠他們扯上利益關係的人不少,多打聽拜訪一些受害者!」
「我知道了,梟哥。」
「這事兒別和任何人說,搜集好了給我就行!哦,對了,如果實在不好辦,直接去找李康,表明來意,他也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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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輝城警安局。
李輝的辦公室內。
龔誠情緒激動。
「輝哥,這範賞越來越過分了!」
「你們兩個又怎麼了?」
「我正常執行任務,辦理案件,他橫加阻擾。我帶人去抓捕嫌犯,他更是公開包庇!簡直無法無天!」
「你辦理什麼案件?」
「劉林的案件。」
龔誠一字一句,滿臉凶狠。
「我已經掌握了絕對充分的證據,來證明劉林的死,是肖宇浩做的。事實擺在眼前。範賞公開抵賴,簡直就是無恥流氓!」
「劉林的事情,不要追究了。」
李輝一句話,說得龔誠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