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好馬。”
見顧寒看都不看自己這些人一眼,為首男子也不以為意,反而將身後的白馬牽到近前,仔細介紹了起來。
“天山的盧馬。”
“產自天山雪原,全天下也找不出十匹來,此馬性格溫順,耐力極強,日行一千,夜行八百,不知疲倦,乃是世間第一等的千裡良駒!”
“若非如此。”
“我們想要追上兩位,怕也沒那麼簡單。”
越聽。
顧寒的眼睛越亮。
“果然是好馬!”
“閣下想要?”
“你舍得給?”
“不是舍不舍得的問題。”
那男子淡笑道:“此馬天生不祥,怕就是送與閣下,閣下也未必駕馭得住!”
“哦?”
顧寒一怔,奇道:“如何不祥?”
“此馬防主。”
男子語氣輕鬆道:“由生到死,必防一主,輕則未及性命,重則……慘遭橫死。”
顧寒更奇怪了:“那你們還敢騎?”
“如何不敢?”
男子淡笑道:“的盧防主,隻是對普通人而言,對我們七個來說,普天之下,能讓我們有性命之憂的,寥寥無幾,當然了……”
“既不在今夜。”
“也不在此地。”
看著顧寒,他認真道:“如此,閣下還敢要嗎?”
“敢。”
“閣下不怕招來殺身之禍?”
“不怕。”
顧寒拿起了身旁那柄被布片緊緊裹著的劍,緩緩起身,淡淡道:“因為我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
“什麼辦法?”
“既然此馬防主,乃是天定,索性讓它防了舊主,對新主而言,不祥之說,不攻自破。”
聞言。
男子身後的六人俱是麵現冷意。
“明白了。”
男子臉上笑容漸斂,輕輕按住了腰間的細劍,平靜道:“閣下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也根本不想著配合我們,更不想到我們天山劍派做客了。”
“天劍子怎麼不來?”
顧寒笑道:“他想見我,卻隻派了你們七個,是太過瞧不起我,還是太不把你們的命當命了?”
男子神色一冷!
他不知道顧寒是如何得知這麼多秘密的,可在天山劍派,天劍子就是所有派中弟子的神,容不得他人詆毀輕蔑半點!
“來之前。”
“劍主隻說了帶你們回去。”
緩緩抽出腰間細劍,他漠然道:“可沒說過……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顧寒又笑了。
寂靜幽黑的郊外忽起勁風,篝火猛地一跳,顧寒已是不見了蹤跡!
黑裙冷雨疏蹙了蹙眉。
隻是並沒有多看一眼,隨手撥了撥火堆,又拿出了一塊白薯烤了起來!
鏗!
同一時間,夜空內傳來一道金鳴之音,幾點火星飛濺而出,顧寒的黑劍已是和男子的細劍碰撞在了一起!
砰!
砰!
……
男子萬沒想到顧寒的身法如此迅捷,內勁如此強橫,猝不及防之下,連退七步,在地麵上留下了七個深達三寸的腳印!
直至頓住身形。
他才下意識看了一眼。
兩劍交鋒處。
黑劍映著昏沉的月光,寒光森森,毫發無損,而他手中的精金細劍,密密麻麻滿是裂縫不說,劍身更是被切開了三分之二!
“好劍!”
“好強的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