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陳律以為她沒有怎麼提，是沒有對這件事情上心，畢竟父子鬨了，也還連接著血脈親情，總不至於很糟糕。他沒有想到，她不提隻是為了弱化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

並且，能想到他會到賺不到錢這種地步，顯然她想了很久，估計晚上睡覺失眠了大半個晚上。

這頓飯也是小錢，但隻要想到徐歲寧走近這家店的原因她會員卡裡還有錢，不需要他再掏錢，怕他窘迫，陳律心裡還是有些動容。

他們從來都是雙向付出。

“你願意養我？”他讓人分辨不出情緒。

徐歲寧點點頭：“我的公司，還能賺點小錢。”

“按照我爸的性格，你的公司未必能幸免。”陳律一針見血道。

徐歲寧想了想，說：“我可以重新去考編當老師。我們家裡也還有一套小房子，我們不用買房，然後我的工資……你也得找個輕鬆的活，要不然你也去考個老師吧，你的學曆，還是可以的，我們家附近有個大學，不算很好，但工作也離家近。”

她放棄了，老師的工資可養不起陳律。

陳律忍住笑，她把他想得也太慘了，陳律再窮，也不至於要靠老婆養，也不至於一頓飯都付不起。但是擔心他的模樣有些可愛，他表情如常問：“為什麼我就不能重新回去當醫生？”

徐歲寧怔了怔，隨後垂眸說：“當醫生讓你不快樂，也給你留下了陰影，我不想你去做那些讓你不快樂的事情。”

陳律身心愉悅，道：“什麼時候發現我沒錢的？”

“還不是昨天你買東西付錢的時候，我都看見你皺眉了。付錢時候露出那種表情，還不就是沒錢了麼。”徐歲寧氣死了，“你沒錢也不說，就喜歡瞞著我，有意思嗎。”

要不是昨天剛剛和好，徐歲寧都想給他來兩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