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拍了拍她的手,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那也許,你就遇不到薄寒時了。”</p>
是啊,如果她沒有被抱走,沒有成為西洲喬家的女兒……那她大概率,就遇不到薄寒時了。</p>
更不會跟薄寒時,有那麼多的羈絆。</p>
更加不會有小相思。</p>
命運裹挾著每個人,冥冥之中,推著他們前進,讓他們顛沛流離,又讓他們回到原點。</p>
在巨大的命運輪盤麵前,每個人,隻是滄海一粟罷了。</p>
多的是身不由己,言不由衷。</p>
嚴老問:“還是說,你後悔遇到薄寒時了?”</p>
喬予有片刻的晃神,沒回答,隻是問:“對了,爸,他今天登門有沒有跟您說什麼?”</p>
“沒說什麼,我讓他陪我下了盤棋。我跟他說,他要是輸了,以後都彆來嚴公館了,你是要留在風行當繼承人的,我讓他趁早斷了娶你的心思。”</p>
嚴老說的有鼻子有眼的。</p>
喬予信了,不免好奇:“那,誰贏了?”</p>
嚴老輕笑著挑眉看女兒,“怎麼,怕他輸啊?”</p>
“……”</p>
樓下,傳來一道汽車引擎聲。</p>
嚴老臉上笑意古怪:“這麼晚了,他怎麼追家裡來了?”</p>
喬予走到書房窗戶邊,隻見樓下停著一輛眼熟的黑色幻影。</p>
還真是薄寒時。</p>
她回眸看嚴老,“爸,你怎麼知道是他?”</p>
嚴老輕哼,“除了他,還能是誰。”</p>
也就便宜女婿這麼大晚上還登門。</p>
喬予:“……”</p>
外麵大雪紛飛。</p>
院子裡,已經落了薄薄的一層積雪。</p>
杜管家撐著傘從外麵回來,“大小姐,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剛才都跟薄總說了,但他沒有要走的意思。”</p>
“你跟他說,苦肉計沒有意義。”</p>
站在雪裡凍成雕塑,好玩兒嗎?</p>
老杜無奈,“可薄總說他不玩兒苦肉計,他就坐在車裡等你,這回他不逼你了,你什麼時候想見他,就什麼時候見他。”</p>
“……”喬予輕歎,“那他守在門口乾什麼?”</p>
“薄總說,就想離大小姐近一點。他還說,大小姐在r國出事的時候,是他不好,沒陪在大小姐身邊。”</p>
僅此而已。</p>
喬予捏了捏手指,心尖微動。</p>
但還是轉身,上樓睡覺去了。</p>
反正,車裡也不會冷。</p>
薄寒時這人耐心一般,等久了,她不見他,自然會走的。</p>
……</p>
車內。</p>
薄寒時靠坐在後座,給遠在r國的薩琳娜打了一通電話。</p>
現在r國是下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