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編了個蹩腳又合理的理由,剛起身想走,就被身後的男人牢牢攥住了手腕。</p>

薄寒時站在她身後,大手摟住她的腰說:“你們嚴總監不會回來了。”</p>

喬予尬笑道:“她掉坑裡了?那我更得去……”</p>

“予予。”</p>

他沉著臉,忽然喊了她一聲,連聲音都嚴肅了幾分:“從我來南城到現在,你一直躲著我,之前逼你跟小相思去r國,是我方式不對,我不該隱瞞你。上次你說希望彼此能冷靜一下,這半個月來,我給夠了你時間去消化。在南城待久了,是不是都把我這個人給忘了?”</p>

“……”</p>

喬予抿著唇瓣,一時間氣的說不出話來。</p>

薄寒時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麵對著他,語氣強硬:“說話。”</p>

每次冷戰,把他當做空氣一樣無視,跟彆人有說有笑,就連那個嚴皓月都能被她另眼相看幾分。</p>

薄寒時心裡像是打翻了醋壇子,酸的厲害。</p>

被喬予冷了快兩天,先前的耐心,一掃而光。</p>

他骨子裡便是強取豪奪那套,大手裹著她的左手,壓在落地窗上,低頭就想吻她。</p>

隔了半個月沒見,她要是忘了薄寒時這號人,他也不介意幫她回憶回憶。</p>

她整個人被他掌控在懷裡,像是徒勞掙紮的殘雀。</p>

他捏著她的手指,恍然發現她手指上乾乾淨淨,情侶對戒和粉鑽都沒戴。</p>

薄寒時垂眸看她,“戒指呢,怎麼不戴?”</p>

喬予實話實說:“扔了。”</p>

男人深黑的眼底,明顯起了一團慍怒的火,但仍是耐著性子問:“為什麼扔?”</p>

“看著礙眼。”</p>

“……喬、予。”</p>

他抵著她的額頭,氣笑了,一字一句的問:“你是看戒指礙眼,還是看我礙眼?現在是不是連我都想扔了?”</p>

喬予唇角緩緩牽起,笑意冷淡,“我沒那麼大本事扔薄總,但薄總扔我,卻是想扔就扔。把我扔去r國,沒收我的護照,打著為我好的名義,把我當傻子一樣丟出去,現在又當做這一切像是沒發生過一樣,抱抱我,哄哄我,這事兒就算過了。之後呢,之後再遇到這種事,薄總又想把我和小相思丟去哪裡?”</p>

“不如下次直接扔去外太空吧,永遠彆讓我們回來了。”</p>

“薄寒時,你自己數一數,短短一個月內,你騙了我多少次?從銀行貸款還要講信用呢,你把你在我這兒的信用,直接刷成了負數,現在卻控訴我想扔了你?”</p>

“就算現在我想對你的信用資質,重新進行考察審核,也不過分吧?”</p>

“你扔我和小相思那麼多次,我扔你鑽戒怎麼了?”</p>

她一連串說了很多,聲息略急,胸口起伏的厲害。</p>

到最後,眼眶漸漸泛了紅。</p>

這麼多天來壓抑的情緒,在此刻爆發——</p>

“就算我把你給扔了……唔……”</p>

“唔……”</p>

薄寒時倏地低頭,堵住了她的唇瓣。</p>

唇舌很重的在她唇瓣和口腔裡肆虐,吻的很深,喬予幾乎脫氧。</p>

她被完全包裹在他懷裡,腳下踩著的高跟鞋,一度站不穩。</p>

薄寒時托住她的後腰,直到吻的儘興,才稍稍放開她,看著她泛了霧氣的眸子,字句嚴肅道:“想重新考察我的信用資質,這沒問題。但喬予,你想扔了我,這件事不行。”</p>

他嗓音低沉喑啞,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p>

喬予還沒緩過神來,薄寒時已經摟著她的腰背,將她腿彎一勾,把她打橫抱起。</p>

這裡是餐廳,雖然清場了,但到底不方便說話。</p>

桌上的菜沒怎麼動。</p>

薄寒時已經抱著喬予離開了頂樓的觀景餐廳,去了九樓的行政套房。</p>

到了房間裡。</p>

喬予雙腳一落地,便想起身離開。</p>

被薄寒時一把抓回來,又抱到床上,皺眉吩咐:“好好坐著。”</p>

“……”</p>

男人脫掉身上的風衣,將領帶也扯開了,丟到一邊。</p>

襯衫扣子解了兩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