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很多人都說,談戀愛最好不要超過三年,一旦超個三年五載的,就很難再有什麼結果了。</p>

談到最後綁住彼此的,就隻有沉沒成本和麻木的習慣而已。</p>

但喬予很清楚,她不是。</p>

她對薄寒時,不是隻有習慣而已。</p>

就算認識這麼多年,她每次看見他,依舊會止不住的怦然心動。</p>

就像是現在,她明明該生氣,氣他不表態,氣他不負責,可僅僅是這樣靜靜相擁著,喬予都覺得奢侈。</p>

怕一生氣,就真的結束了。</p>

人真的很複雜,有些感情,對方願意為你去死,可說不愛了就能立刻不愛。</p>

她仰頭看他,說:“薄寒時,我現在還願意跟你糾纏,是因為你不跟我結婚,也答應過我,不會跟彆人結婚。但如果有一天,你連這個也做不到了,我不確定會不會恨你。”</p>

她這不是商量,而是提醒。</p>

男人輕握住她的後脖頸,再次填滿她,看著她的眼睛說:“予予,我永遠是你的。”</p>

永遠都是。</p>

他所有的喜歡和心動,給過她之後,就再也沒有給過彆人,哪怕是曾經恨著她的時候。</p>

……</p>

帝都。</p>

自從和江嶼川提了離婚後,沈茵便搬出了天譽彆墅。</p>

那裡,是江嶼川的家,不是她的家。</p>

趙春華得知這件事的整個過程後,將二百</p>

萬的彩禮錢打進了沈茵的銀行卡裡,囑咐她要好好照顧自己,彆委屈自己。</p>

沈茵租了個小公寓暫時住下。</p>

以後的路,還不知道怎麼走,但和江嶼川離婚,是鐵板釘釘的事。</p>

隻是現在江嶼川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一直不肯在離婚協議上簽字。</p>

江晚這個凶手還沒找到,她暫且也沒什麼心思去跟江嶼川周旋離婚的事情。</p>

睡得迷迷糊糊中,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p>

沈茵坐起來,聽了會兒動靜。</p>

那敲門聲一直沒停。</p>

她下了床,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去看貓眼。</p>

門外站著的不是彆人,正是江嶼川。</p>

沈茵一怔,沒打算開門。</p>

門外,江嶼川開了口:“茵茵,開門,我們談談好不好?”</p>

聽聲音,像是喝醉了?</p>

他怎麼知道她住在這裡?</p>

沈茵靠在門後,沒吭聲。</p>

但很快,有鄰居聽見動靜,出來罵道:“大半夜的吵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你再這樣我就報警說你擾民了!”</p>

江嶼川難得失態,“我跟我太太鬨了點矛盾,正在解決,吵到你實在抱歉。”</p>

鄰居見是夫妻吵架,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說:“彆敲了,有話好好說,實在不行離婚吧。”</p>

“……”</p>

對方明顯是嘲諷。</p>

但江嶼川卻認真了起來,垂著臉,忽然說:“我不想離婚。”</p>

這話,不知是說給不相乾的鄰居聽,還是說給屋內的人聽。</p>

隔著一道門,沈茵自然聽見了。</p>

她垂了垂睫毛,忽然開口對外門說:“江嶼川,你走吧,我已經決定離婚了,彆再動搖我了,就當做點善事,放過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