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糾纏之間,摔倒在那張水床上。</p>

薄寒時抱住她,卻沒有其他逾矩的動作。</p>

她說抱,他就真的隻是那樣抱著她。</p>

喬予用領帶一圈又一圈的綁住他和她交握的雙手,好像這樣綁在一起,他就逃不掉了。</p>

她彎唇笑笑:“薄寒時,我們又能在一起了。”</p>

現在,隻要他願意,他們就能一直一直在一起。</p>

“予予?”</p>

領帶纏的雖然有點緊,但其實很容易掙開,隻是他不忍心撥開她的手。</p>

喬予左手和他十指相扣著,按在他掌心裡,借著力跨坐到他身上。</p>

動作幅度有點大,水床晃動,她綢緞一樣的長卷發也漾了漾。</p>

她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他,抬起另一隻手就要解他的襯衫扣子。</p>

薄寒時一把攥住了她的手,“你不會喜歡這樣,這陣子你應該沒吃藥,你承受不了。”</p>

她的行為,在薄寒時看來,不過就是在胡鬨而已。</p>

可喬予卻不顧他的製止靠近他,“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喜不喜歡?”</p>

那抹淡淡的玫瑰香氣輕輕擦過他耳畔,清冷又撩人。</p>

她動手解著他的襯衫扣子,一顆又一顆,執拗的看著他問:“我幫你脫衣服,你不幫我脫?”</p>

“……”</p>

喬予很少主動,幾乎不主動,但一旦主動起來,就要命。</p>

薄寒時太陽穴突突的跳,盯著她問:“這算是我在公海救了你,你對我的報答?”</p>

“隨你怎麼想。”</p>

現在,她隻是近乎執拗的想要他而已。</p>

眼前這個人,似幻非幻,仿佛真實,明明近在眼前,可不知為何,喬予卻總覺得,離他好遠好遠。</p>

大概是因為他眼底的那抹疏離吧。</p>

她始終看不清他,即使現在彼此靠的這麼近,近到呼吸交融,可這對喬予來說,遠遠不夠。</p>

“你在發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