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陸之律身旁,打斷了他的話:“蘇總,我已婚,再叫我的乳名,對彼此影響都不好,還是叫我南初吧。”</p>

陸之律冷瞥了一眼蘇經年,“如果蘇總不想被冠上‘男小三’這種難聽的稱號,還請自重。我陸家丟不起這個人,我想蘇總也丟不起這個臉。”</p>

他不愛南初。</p>

但這並不代表,陸之律可以容忍彆的男人肖想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舊情複燃。</p>

他扣住南初的手,拉著她大步離開了露台。</p>

蘇經年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黑眸底下,一片寂寥。</p>

指骨,漸漸攥緊。</p>

他的嬌嬌……竟然結婚了。</p>

他甚至從未想過,她會拋下她,嫁給其他男人。</p>

年少不得之人,終將仿佛牢籠,將他囚困一生。</p>

他撥出一個電話——</p>

“查一下,南初是什麼時候結的婚,還有……結婚原因。”</p>

……</p>

陸之律拉著她走出宴會。</p>

男人步伐很大,南初穿著高跟鞋連走帶跑,幾乎跟不上。</p>

她一把甩開陸之律的手,“陸之律,你是在不爽嗎?”</p>

男人把她拖到洗手池邊,“洗乾淨。”</p>

南初微怔,“什麼?”</p>

“怎麼,舍不得了?蘇經年回來了,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窮小子,你爸也不敢再叫他滾蛋,他現在也有能力為南氏注資了,你要跟我離婚嗎?”</p>

這是第二次,陸之律跟她提了“離婚”兩個字眼。</p>

第一次提的時候,是因為以為小相思是她跟蘇經年的女兒。</p>

事不過三。</p>

就算南氏再怎麼需要他這個金主,南初也忍不下這口氣了。</p>

她吸了吸鼻子,笑了,“結婚前,陸總不是說,婚後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怎麼,現在我隻是跟其他男人親了一下而已,陸總到底是醋了,還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呢?”</p>

“跟誰玩兒都行,酒吧裡的阿貓阿狗沒有姓名,但蘇經年不行。彆忘了你陸家兒媳的身份。”</p>

他眉眼壓著冰冷的寒霜,與平時吊兒郎當的浪蕩模樣,判若兩人。</p>

不過南初不意外,這才是陸之律卸去那層偽裝之後的</p>

真正模樣。</p>

他們結婚兩年。</p>

陸之律身上的緋聞一大堆,光是經她親手處理的,就不計其數。</p>

她乾娛樂新聞的,陸之律向來是熱搜常客。</p>

如果說,薄寒時是潔身自好到近乎變態,那他陸之律,就是典型的浪蕩子,是遊走情場的高手。</p>

喬予總說薄寒時冷。</p>

可實際上,薄寒時那樣的男人,隻為一人跌下神壇,一旦許諾,便是一生。</p>

外冷內熱,隻對一人情深相許。</p>

可陸之律呢,他沒有心,他是浪子。</p>

而浪子收心這種回頭是岸的扯淡故事,她才不信。</p>

既然沒有心,何來收心一說?</p>

從他們結婚的那一刻起,南初便守好自己的心,不允許自己有片刻的動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