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是去翻供,而且翻供的案子,本來就不嚴重,再加上,當年她是被脅迫的一方,甚至都不用請辯護律師,她這個,判不了刑的。而且她主動去自首,情節很輕。要說嚴重,喬帆現在才是真的焦頭爛額。”</p>

聽完,南初吐了口氣:“還好還好,我還以為予予要把自己賠進去!”</p>

陸之律又瞥了一眼副駕的男人,“我說,薄總,其他人不懂也就算了,你不可能不懂吧?所以,你大半夜抓我陪你去接喬予,是為什麼?關心則亂?”</p>

“對哦,既然予予不用被拘留,也不用坐牢,薄寒時你……”</p>

男人輕咳了一聲,麵無表情的丟了句,“相思突然哭鬨,說今晚想見喬予,見不到就不睡覺,我也沒辦法。”</p>

陸之律輕笑出聲:“見不到就不睡覺的那個人,究竟是小相思,還是你啊?”</p>

男人微微斂眉,“……開車,話那麼多。”</p>

南初靠在後座,不由得打量起薄寒時。</p>

這家夥,好像也沒她想象中那麼冷漠,至少對喬予,薄寒時是有情緒的。</p>

陸之律:“不過……話說回來,喬予這次真是豁出去了,她也不怕喬帆搞她?喬帆在西洲,霸行多年,他掌管西洲那麼多年,在西洲的關係早就根深蒂固。就算這次被暫停職務帶走調查,難保過陣子會不會又出來了,目前階段,也僅僅是接受調查罷了。依我看啊,喬帆這次垮不了。”</p>

“如果喬帆垮不了,那予予以後豈不是遭殃了?她那親爹,眥睚必報!根本不是善類!”</p>

坐在副駕上鮮少說話的薄寒時,忽然開了口。</p>

“我不會讓他再有機會爬起來。”</p>

上個月去海市焦寧縣的餘村,就是為了把當年的證人餘澤仁帶回來。</p>

餘澤仁曾在誠帆公司做過清潔工,他親眼目睹,當年陸誠業在辦公室因為和喬帆爭吵,突發心臟病,想拿藥過去吃的時候,喬帆將那藥瓶一腳踢開。</p>

屬於蓄意殺人。</p>

這個罪行一旦成立,不是死罪便是無期徒刑。</p>

陸之律想起一件事來:“喬帆這個老滑頭,當年你在裡麵,就找人蓄意謀殺你,八成是怕你出來報複他。當年他把你送進去,大概率是早就知道,你是陸誠業的兒子了。”</p>

後座的南初,聽的一愣一愣的,根本跟不上他們的節奏。</p>

“陸誠業又是誰?你爸不是喬家的司機薄峰嗎?”</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