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島春奈最後還是沒能救下小澤早穗。
小澤早穗死後,她被部長派去收拾小澤早穗房間裡的東西。
她看見小澤早穗遺留下來的繪本,最後一頁寫著一封給她的信。
看見那封信,鬆島春奈明白小澤早穗知道自己做過的事了。
沒錯,她就是一個怪物。
也許在養父母家裡,她已經學會了‘惡’,在進入公館後,即便她明白那樣不對,可對她是有利的,所以她選擇臣服於惡。
小澤早穗死後,她經常做噩夢。
小澤早穗總是在夢裡出現,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為虎作倀,為什麼不救救她。
小澤早穗總是讓她救她。
救救她,救救她,救救她……
她腦子裡充滿小澤早穗的聲音。
可她怎麼救啊?
她想救她,讓她不要查了,不要管那麼多……隻要忍過去,部長也不會那麼喪心病狂,她是可以拿著一筆錢離開公館的。
鬆島春奈快要被逼瘋了。
她也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那些客人醜陋又惡心,可她還得笑臉相迎,配合他們變態的喜好。
可她又有什麼辦法?
但這個時候的鬆島春奈都還未想過做什麼,她隻是被厭惡、後悔等情緒攜裹著,快要被逼瘋了。
直到她聽見部長和彆人對話。
部長要將她送給一位客人。
而那位客人她見過,也見過他是如何對待名媛。
被送到他那裡去的名媛,她再也沒見過。
部長答應過她,每個月她隻需要接待一位客人,其餘時候她都不用接待客人,以後還會給她新的身份,送她離開公館。
可是部長現在要將她送人。
她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