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則掛著一些小相框,大部分是男女主人的合照,也有女主人和婆婆的合照。
銀蘇目光掠過那些照片,其中有幾張是男人穿著白大褂接受彆人贈送錦旗的照片。
銀蘇往男人那邊走。
男人似乎沒有發現有人進來,他將腦袋埋在膝蓋裡,斷斷續續地念叨:
“不能開門,不開門就沒事,不能開門,不能開門……”
“為什麼不能開門?”
突然響起的聲音,使得男人聲音陡然消失。
他僵硬地抬頭,脖子哢哢直響,像許久沒有潤滑過的生鏽機械。
乾瘦的臉宛若被妖怪吸了精氣,脖子下的鎖骨高高凸起,完全就是一副骨頭架子,隻剩下一張皮包裹著。
男人渾濁的眸子盯著她,用力瞪大的眼睛裡覆上層層陰影,他厲聲質問:“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我是神。”
“神……”男人突然激動起來,衝她咆哮:“你也覺得我是神經病?你們才是神經病!!我沒病!我沒病……”
男人來回扭著腦袋,銀蘇都擔心他會把自己脖子扭斷。
“行行行,我有病。”
“你有病,對,你有病……”男人像個不靈活的機器人,來回扭著腦袋,嘴裡反複說著這句話,但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激動。
銀蘇敷衍應下,“那你幫我治治,看看我還有救沒。”
“救……沒救了。嘿嘿,你們都沒救了……”男人臉上露出詭異的笑。
銀蘇麵不改色:“他們都說你醫術了得,可以救。”
男人脖子又哢哢兩聲,臉上那詭異的笑容消失,渾濁的眼珠子盯著銀蘇。
乾瘦的臉頰微微抽動,男人似乎被銀蘇的話觸動,想起自己是個醫生,嘟囔了幾句什麼。
可惜他說得含糊,銀蘇根本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