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
桑乾的目光中閃過了一抹不知名的情緒。
周山卻直接起身。
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桑乾盯著周山的背影看了半晌,緩緩的收回目光,抬起雙手,銀白色的月光下,自己的手上好像沾滿了紅色的血液,他低低的喊了一句,“變態?變態嗎?”
等轉過身麵向客廳的時候。
就看見袁妙語站在客廳門口。
正盯著自己。
很明顯。
袁妙語也聽到了桑乾的話。
隻是剛剛桑乾和周山開口的時候,桑乾的心裏沒有任何的波瀾,臉上一派平靜。
然後現在。
桑乾的心裏卻莫名其妙的有些發慌。
就好像心臟落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此刻正在加速的墜落,桑乾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達底部。
太高太深的深淵,可能會將桑乾的心臟摔得萬劫不複,粉身碎骨。
桑乾嘴巴微微動了動。
卻隻見袁妙語轉過身,一言未發的,走進了客廳裏麵。
桑乾跟了上去。
正好看到袁妙語要上樓。
“袁妙語!”
“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說話。”
袁妙語背對著桑乾,肩膀微微有些顫,“我沒心情,我同你說話。”
顛三倒四的重複了一遍,袁妙語匆匆忙忙的跑上了樓。
留下桑乾一個人在客廳裏。
原地站了大概兩分鍾。
隨手將客廳裏的屏風砸爛,媽的,又不是他做的,又不是他把人皮扒下來的,一個兩個的,都把他當成了惡魔一般。
——
酒店
懷裏的小姑娘已經睡了,周山還是沒有心情睡。
他知道。
這一次。
桑乾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
之所以知道了還帶自己一起過去,就是為了從側麵告訴自己,想要繼續留在他身邊,想要做更多的事情,想要接觸到更多的核心,就必須舍棄自己的良知。
周山的心裏陷入了空前的糾結當中。
他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然後這時候。
不知道夢到了什麽的小姑娘忽然抬起手,手指觸碰到了他的眉頭,輕輕的揉了揉,“不怕,我在的,我一直在你身後的,周山不怕不怕……”
周山低下頭。
目光淺淺的盯著熟睡的小姑娘,手指輕輕的在小姑娘滿滿的膠原蛋白的小臉上撫摸著。
都已經走了這麽多步了,不能臨陣放棄。
要不然。
還有什麽臉麵,去求著人家小姑娘的家人,讓她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