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是那女兵了,就算是秦恪,也被她突如其來的猛撲撞的稍稍踉蹌。
這一下,自然也吸引了女兵的注意力,不由疑惑的朝他們看來。
江語棠恍若未覺,在他懷中嚶嚶哭泣。
“早知是如此,妾身就不來了,反正妾身本就是個庶女,夫人看不上也是正常,妾身何必過來討這個苦吃?”
女兵是孟珺身邊的親信,此時雖頗為不解,卻也不妨礙她護住心切,三兩跨步就走了上來。
“王妃娘娘這是何意?我家將軍如何看不上你了?”
江語棠或許是被她的出現嚇了一跳,怯怯地躲在自家王爺身後,像是隻有這樣,才能找回點底氣。
“若不是夫人容不下我,父親為何對王爺冷言相向、還嗬斥讓我以後都別過來?這裏就算是孟府,我爹也是秦恪人,我憑什麽不能過來?明明當初在南疆的時候,父親還對我很好的!”
一提到當年孟珺被背叛的事情,這些個親信便氣不打一處來,本能牽起了對江憲的不滿。
“孟府就是孟府,哪裏由得了你們江家人做主?將軍對你已是仁至義儘,你別不識好歹!”
江語棠又往秦恪身後藏了藏,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似乎是不敢再說。
這倒是讓女兵有些尷尬,總覺得自己說話過分了些,
“行了,回去吧。”秦恪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便拉著她的手,帶她出了孟府。
門口到現在竟還有人在觀望,也不知想看到些什麽,但這無疑是方便了江語棠演戲。
隻見她通紅著一雙眼,我見猶憐,在上馬車之前,卻還忍不住深深地看了孟府一眼,似乎飽含著無數不舍與難過。
最後隻能帶著一堆東西離開。
於是二人剛走,就傳出了定南侯不待見錦王夫婦,竟然連人帶禮把他們給趕了出來。
江憲會不會因此被孟珺處罰,她不知道,總之江語棠現在隻覺得無比痛快,一進馬車,就露出了個得逞的笑來。
可笑著笑著,她卻猛然拍了一下大腿,“壞了!”
秦恪不解的朝她望去,就見她急著往外跑。
“怎麽了?”他問。
江語棠已經完全顧不上之前的那點尷尬,因為有新的尷尬在等著她。
“我剛帶來的那幾箱東西沒一個值錢的,留在孟府,我這人設還做不做了?!”
見她此時還把人設放在心上,反倒忘了在自己麵前偽裝,秦恪也是哭笑不得。
好在他早有準備,安撫道:“東西我已經換回來了,孟府那邊
應當不會發覺,倒是你送那麽多乾糧做什麽?”
是的,江語棠送去的那幾箱所謂的禮物都是乾糧。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算定南侯問起,也隻是說怕他們在邊疆吃不飽飯,所以準備了點皇都的特色小吃。
反正有秦恪的大手筆在前頭,也不會顯得他們錦王府寒酸。
倒是對秦恪,她有些抱怨,“還不是王爺錢多燒的慌,竟把那麽多好東西送到了那個渣爹手裏。他但凡對妾身的娘好些,娘也不會.......反正他配不上這些好東西!”
秦恪頗有幾分意外的看著她,偏偏江語棠也知道,他為何這麽看自己。
“先前是覺得他能幫妾身嫁給王爺,妾身才把他當父親敬重,可細數他對娘親做的種種,妾身如何不怨恨?而且王爺今日也看到了他如何對待咱們,妾身如今都是錦王妃了,沒道理還要受他的氣。”
這也是解釋了她與原身對待父親的態度不同。
秦恪於是點了點頭,也不勸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