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晚上熬了個夜,第二天又不用起早去拜年,江語棠回去之後倒頭就睡,直睡到了次日天光大亮,日頭高懸。
晚濃聽見動靜,打了水進來伺候她洗漱,還遞來一個紅封。
“這是管事一早送來的,說是王爺授意,奴婢捏著薄薄一張,估計麵額不小呢。”
江語棠接過紅封,打開來一看,果真是張一千兩的銀票。
她還沒怎麽,沒太見過大錢的晚濃就興奮起來,“奴婢就知道,王爺心中是有娘娘的,這出手就是一千兩,真是大方。”
一千兩確實不是什麽小數目了,晚濃說這是重視,倒也不算空穴來風。
可這整整一千兩放在手上,卻怎麽也不對味,就好似自己的話並沒有被重視,或者被曲解了意思。
但秦恪既然給了,她也不糾結過多,安心收下,才吃起了餃子。
“早上給王爺的那份餃子,你可送去了?”她問。
晚濃正在鋪被子,聞言應答道:“一早就送去了,王爺早上剛好沒用早膳,還問起娘娘有沒有起床呢。”
“那他可說今日有沒有什麽安排了?”
“王爺沒說,隻讓娘娘好好休息,估計也沒有拜年的需要。”
聽到這兒
,她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誰知裏頭的晚濃卻驚呼一聲。
“娘娘,這紅封您是不是忘了給王爺?”
說著小跑過來,手裏還拿著一個紅封。
江語棠疑惑看去,見還真是自己昨晚送出去的,問道:“你在哪兒找著的?”
“就在您的枕頭底下。”
看來自己睡著之後,秦恪又來了一趟,將這紅封還給了她。
江語棠心中就更不是滋味了,夾著餃子在醋碗裏翻了好幾番,惡狠狠地咬了下去。
“白花花的銀子倒是送不出去了,他清高了不起,我還樂得空手套白狼呢。你把這裏頭的銀子拿出來,鎖進我的錢箱裏。”
晚濃知道她是生氣了,趕緊打開紅封,就要把銀子收起來。
可能裏頭的銀票一入眼,立刻又給塞了進去,紅潤的嘴唇都有些哆嗦。
“娘、娘!”
這般反應讓江語棠覺得無語,忍不住吐槽,“才幾個錢就嚇得你叫娘了?拿來我來收。”
她說著接過紅封,把裏頭的錢倒出來。
可等看清楚麵額的那一刻,她眼睛倏然瞪大,跟見不得光一般將銀票塞回去。
“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這裏頭是多少錢?”
一向財迷、剛穿來就
搞清楚銀票麵額以及換算比例的江語棠,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認知出現了偏差,忍不住自我懷疑。
可晚濃作為一個當代土著,卻沒法與她一樣自欺欺人。
“奴婢剛才好像看見了不止一張一萬兩的銀票。”
此言一出,江語棠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晚濃也不遑多讓,主仆二人一其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