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可是還有什麽事情?”江語棠疑惑問道。
秦禮聽見聲音看來,當即掛上一個笑,那模樣別提有多殷勤。
他甚至還很有眼力見兒地脫下自己的披風遞上去,被她躲過才尷尬地收回手,卻並未因此離開。
“嫂嫂今日是自己來的,我自當多作照應。”
聽他這麽說,江語棠不由看了看自己身邊跟著的晚濃,心想自己這也算是一個人?
可想想他的意思,或許是怕秦恪不在自己會受欺負,心中難免有些奇怪。
“以五殿下與我家王爺的關係,也不算是外人,我就直說了。”她開了個頭。
秦禮認真應下,擺出一副洗耳恭聽之色。
“嫂嫂請說。”
“我與王爺前段時間才成親,你對我並無多少尊敬,反倒是處處瞧不上我。如今態度變化過大,叫我也有些不適應。五殿下若不能正常些,也至少告訴我,你轉變的原因吧。”
秦禮被她說的臉色一紅,竟有些羞憤。
隨後朝她一拱手,真誠說道:“先前對嫂嫂多有冒犯,是覺得嫂嫂不顧三皇兄的意願,強行要嫁給他,所以替皇兄不平。而今知曉三皇兄認可了嫂嫂,還讓嫂嫂教導我,我
自是不能再不敬嫂嫂。”
秦恪認可了她?還讓她教導秦禮?
江語棠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的這個結論,但不用想,都知道是與他來要蘭英的那日有關。
“你對王爺倒是信任。”她含著試探,感慨了一句。
秦禮卻十分認真,“三皇兄對我照顧有加,我自該以誠相待、對他敬重。”
二人對視之間,江語棠能瞧見他目光中的正色與真誠。
但人心變化,卻不是此時能瞧出來的。
“當日王爺因我,在陛
秦禮苦笑,“這次確實是母妃做的不對,我該與嫂嫂說聲抱歉。”
“道歉就免了,你母親的過失,倒也不必從你身上討。但王爺此舉,可不單單是為了我討回公道。”
此言一出,秦禮麵上不由有些疑惑。
“五殿下好好想想,此番因妙儀郡主與貴妃落難,清理出你趙家多少藏汙納垢。”
“可母親已經為父皇不喜,如今還在禁足,眼下將至新年,母妃怕是不好過。”
“凡事往長遠些想,比如陛下對你的態度。”
經江語棠這麽一提,秦禮才想起,最近皇帝對他似乎更看重
了些。
他先前以為這是補償,可仔細一想,皇帝或許是對他這一次拿趙家操刀十分滿意,才會對他如此重視。
“所以嫂嫂的意思是,皇兄是要犧牲我母妃,來成全我?”他問。
江語棠並未就此回答,反倒是問他:“五殿下可知,慶帝的生母是為何而死?”
秦禮明顯知道,但他並不想作答。
江語棠卻沒有給他逃避的機會,“餘氏一族外戚專政,令元帝不喜,當時還是皇子的慶帝為了奪權,不惜殺了舅舅、幽靜母親、使她鬱鬱而終。
“個中內情你我不知,究竟是不是慶帝殺死了自己的生母,也暫且不論。但自那之後慶帝平步青雲,就足以說明過於強大的母族也是他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