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曦公主放言說,要把她千刀萬剮,江語棠其實是相信的。
可那又如何呢?且不說江語棠有係統傍身,就多了幾分求生的機會,就單單說她現在已經在安慈殿中,就不必太擔心自己會不會時時都處於危險之中。
江語棠並不是那種願意忍辱負重的人,所以此時對待寧曦公主的無能狂怒,她反倒是勾唇微微一笑。
但她並沒有理會寧曦公主,反倒是越過了她,看向似乎毫不知覺、並且已經走了好一段的賢妃。
“賢妃娘娘。”她喊了一聲。
寧曦公主立刻就繃直了身體,似乎十分害怕的模樣,使勁扯住了她的袖子。
江語棠看都不看她,迎著賢妃回過來那淡漠又疑惑的目光,才緩緩開了口。
“先前聽說您的腿有舊疾,一到寒冷的天裏便宜難受的厲害。臣女這兒剛好有藥,即便不能根治,大抵也是能緩一緩痛楚,一會兒臣女就派人給您送去。”
此言一出,寧曦公主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甚至並沒有跟故意戲弄了她的江語棠計較,很顯然,這是對賢妃的恐懼更勝一籌。
賢妃並不知曉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很快就回過了頭
去。
“用不著討好本宮,畢竟此後本宮與你不會有任何交集。”
丟下這話,賢妃就直接走了。
寧曦公主則趕緊跟了上去,那著急忙慌的模樣,看的人都莫名有些心疼。
即便貴妃這麽說了,江語棠回去之後,還是讓蘭英親自跑了一趟,去給她送藥去了。
“你那藥當真是對賢妃娘娘的病痛有奇效?”
沈珺之在旁邊看著,忍不住的就問了一句。
江語棠則是點了點頭,“那還能有假?雖不至於藥到病除,但若是願意好好治療,也不是沒有痊愈的可能性。”
沈俊之聽到這兒,著實是有些驚訝了。
“賢妃娘娘的病,這些年太醫院去了不少人看過,都表示無可奈何,你就這麽有信心?”
“我竟然說的是奇藥,那當然也是有幾分本事的,但是我有些奇怪,你對於賢妃娘娘似乎十分警惕小心。”
沈珺之聽到此處,麵上多少有些不自然,可想想這事兒告訴她也沒什麽不好的,也就直接與她說了出來。
“其實賢妃娘娘曾經也有一位皇子,被她教養的極好,皇宮之中曾有傳言,說這位也是儲君的有力競選者之一。隻是因
為少年早夭,難免遺憾。”
江語棠這下是真的無語了,心想皇宮之中,若是有一件兩件史書之中沒有提到的也就罷了,可如今不光是流落在外的公主,還有明明存在過、卻不曾記錄在史書之中的皇子,當真是讓她懷疑其中之一的真實性。
“可明明曾經有過這麽一位皇子,為何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沒聽說過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一個,若不是前幾天皇祖母和祖母說起此事的時候,偶然提了一嘴,我也根本就不知道。後來我去問了夫君,他多少知道一些,才與我說明。”
沈珺之和他之間其實沒有多少秘密,所以此時朝著外頭看了一眼,確定並無隔牆有耳的事情發生之後,她才小聲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