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出家是想一出是一出,那麽所謂的避禍,就真的是沒什麽道理了。
太後忍不住的有些無奈隻是問她:“你倒是跟哀家說說,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所以才想著出家?”
江語棠尷尬的笑笑,“這還真不是。”
借著眼下的機會,她把自己的想法仔細一說。
太後聽了也是十分驚訝,隨後醒悟過來,麵上便不由露出了幾分一言難儘的神情來。
“哀家之前問你,是否對秦恪還有幾分舊情,你當時是怎麽回答的?你說心疼男人就是倒黴的開始,便是他反悔了,八抬大轎要重新把你迎回門去做祖宗,你也絕對不可能答應他。如今這才過了多久,人家八抬大轎還沒上門呢,你倒是願意為他出生入死了,這可當真是個笑話。”
江語棠是真的沒想到,當初在皇太後麵前口無遮攔的這一番豪言壯語,最終竟然會成為打臉的利器,一下子就從尷尬變成了窘迫,支支吾吾也沒法為自己辯解。
好在太後說這話也不是為了嘲笑她,而是頗有幾分感慨。
“你想清楚,一旦你牽扯到了這裏頭來,以後就不是輕易能夠脫身的了。”
太後鄭重的提醒,
也是希望她最後再考慮一下。
但是江語棠來之前就已經考慮周全,所以此時也隻是點了點頭。
太後看見她這般模樣,搖了搖頭,還是決定幫她這一次。
“到底是心思不純,你就待在外院代發修行吧。隻是你給我記著,一旦進了那個門,就不允許輕易離開,否則哀家也沒法替你圓這個謊。”
江語棠聞言應下,隨後朝著太後行了一禮,表達感激之情。
江語棠出家,去的也是雲靜庵,和當時的沈珺之一樣是在外院。
相對於鎮北將軍造反這種大事來說,她出家不過是一件不重要的小事,奈何沉重的事情聽多了,總是有人希望能夠調劑一番。
新淵報關於此事的說明與猜測,就又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他們都說江語棠是因為秦恪去了戰場,想要為他祈福,所以才會出了家,可見最後無論鬨到了何等地步,她終究還是一個癡情人,隻是錯付給了一個薄情寡義的男子,著實是有些可惜。
還有人說她是想不開,這渣男的死活對她來說又沒有任何關係,如此深情,還真是讓人看不懂。
隻是不論如何,在江語棠的推動之下,不僅秦
恪坐實了渣男的人設,她還因為癡情在皇都之中又狠狠的火上了一把。
這些消息一傳十,十傳百,連帶著坊間都差不多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何況是秦禮?
也就沒過幾日,他便來找了江語棠,似乎是不大讚同她的這一番行為。
“皇兄在臨走的時候,明明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嫂嫂為何還要執意回來,將他的這一番苦心棄於不顧?”
秦禮明顯是有些生氣的,似乎是不希望她牽扯到其中。
從表麵上來看,他確實是為秦恪著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