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語棠進宮十分頻繁,大多都是因為沈珺之的事情。
江語棠是個心思通透的,不用想都知曉皇帝叫她是為什麽,所以難得著了一件深色端莊的衣裳,進宮去等待吩咐。
她到時,皇帝正在與人議事,她自然也就在門口等候。
秋日的風已經有些涼了,她近來操勞,體質也不大好,被風吹的便有些搖搖晃晃。
就在腳下一個失神,打了個踉蹌的時候,有一雙手扶住了她。
那雙手是溫柔的,指腹有細細的繭子,像是習武之人的手。
江語棠莫名一下子就認了出來,緩緩歎了一口氣,站直身子,卻沒有與他說話。
“和順的事情,你不宜再摻和其中了。”他說道。
語氣之中雖然是冷冰冰的,卻也不難讓人聽出關心之語。
可江語棠一向隻認定那些直截了當的方式。
“我要做什麽,似乎與王爺無關吧。”
她抬起頭來,看向秦恪的目光淡淡,也讓人瞧不出來喜怒。
可是秦恪卻莫名感受到她說這話,是在跟自己賭氣。
“你何必非要跟我倔?我這麽說自然是為了你好。”
“可惜我從小到大最不愛聽的,就是為了我好。
”
江語棠退開一步,稍稍與他拉開距離,“何況王爺現在又是以何等身份在為我好呢?你的新妻子在府上等候,隻怕一會兒盼不到你回家,就要著急了。”
話中頗帶幾分諷刺之意。
秦恪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
那邊公公也出來了,想必是要帶江語棠進去見皇帝,江語棠便朝前走去。
秦恪雖然沒有轉身看她,卻輕聲與她說了一句。
“牽扯到皇室的紛爭之中,你便會陷得越來越深,到最後即使你不願,也沒有辦法脫開身了。”
“那就讓我陷進去,王爺不是正想看到嗎?”
說完徑直往殿內走去,徒留秦恪在原地,險些掩飾不住自己的怒火。
也不知道人剛才聊了什麽,總之江語棠進去的時候,皇帝揉著自己的眉心,似乎十分苦惱。
江語棠自然也不想管這些事情,隻是恭恭敬敬朝人行了禮,然後就立在一旁聽候指示。
“最近的傳言,你可聽說了?”皇帝問道。
聽這語氣,不像是有所試探,也不是好奇詢問,而是想要以這句話做個引子,引出之後的話題來。
所以江語棠也沒有隱瞞,便點了點頭,“臣女原本是不
樂意聽外頭的那些言論的,奈何這幾日來溫泉山莊的客人都在議論,所以就聽了一耳朵。”
“這些人當真是有權有勢了,卻還忘不了看熱鬨的秉性。”
皇帝諷刺地嗤笑一聲,感慨完了,便不再提這些人。
“朕今日叫你過來,是想讓你送個東西,順便把和順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