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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般緊張的模樣,江語棠已經有段時間沒有看見過了,一時之間竟然還有些新奇。
隻是迎上這樣的目光,她反倒露出了幾分嘲諷的笑來。
“我也不是想與我撇清關係,最好鬨得跟個仇家一般?這好端端的我綁了你的新歡,你可不得給我來上一下,才對得起你這段時間立的人設?”
到底是自己理虧在先,秦恪拿她竟有些沒辦法。
“你又何必與她爭執?隻要派人來尋我,我自然是會答應。”
“那可未必,人心隔肚皮,誰知你現在說的是不是真話?”
江語棠又是嗤笑一聲,躲開了他伸過來、想要為自己擦拭傷口的手。
秦恪麵上似是有些受傷,這麽多天以來也難得卸下偽裝,擺出柔和的神色來。
“你明明知道……”
“我可不知道,”江語棠直接站起身,“我也想我看見什麽,我便會看見什麽,不論任何緣由。所以你也別想著我能夠體諒你。這之後要如何與你相處,還得看我的心情。”
說著已然準備離開。
守在門口的蘭英和晚濃聽見開門的動靜,紛紛看了過來,周圍哪怕是下頭大堂看熱鬨的人,
也不時朝著這裏張望,八卦的意圖十分明顯。
江語棠就在這樣的目光之中,帶著頭上的傷走了出來,蘭英趕緊給她遞來帕子,晚濃也給驚的眼眶通紅。
“這怎麽還受傷了呢?主子你疼不疼,咱們趕緊去請大夫吧!”
她向來都是這種容易慌亂的性情,但在這個時候,也倒是應景。
而正慌亂間,秦恪從裏頭走了出來。
晚濃的火氣一下子就被點燃了,走上前去。
“明明是王爺有錯在先、變心在先,怎麽還能打我家主子?!您若真有那麽多積怨,當初成親的時候你怎麽不說!”
斥責才到一半,晚濃就被蘭英趕緊拽了過去,並且堵住了後頭的話。
“行了走吧,別杵在這兒討嫌了,王爺可還要回去哄她的新歡呢。”
江語棠甚至沒往後頭看上一眼,就直接離開。
晚濃和蘭英跟在她後頭,三人這一路上沒少被人行注目禮。
這一次甚至不用江語棠去書坊提,宋濟豐的人脈就已經第一時間探聽到了此事,那小報不要錢的往外頭發,恨不能人手一張,讓大家都知道知道這錦王殿下是什麽樣的一個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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鬨的有,罵秦恪的有,心疼江語棠的也有。
可傳著傳著,倒也大多都成了江語棠活該。
畢竟從一開始,那門婚事也就是她強求來的,如今受了這些折辱,到底也都是她應得的。
沈珺之的生辰在六月十七,夏日裏最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