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之後,秦恪有沒有醒過來暫且不知,總之外頭守著的人都嚇得不輕。
要知道自打江語棠嫁過來之後,雖然一開始二人有些不睦,可感情一升溫那便是如膠似漆,幾乎並沒有鬨過什麽爭吵。
而現在江語棠這般氣勢洶洶的出來,但凡有眼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時之間他們麵麵相覷,有兩個還去敲響了晚濃和蘭英的門,跟兩人說了當下的情況。
兩人自然是趕緊去找了江語棠,等再見到她的時候,就看見她坐在偏院的台階上,把頭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臂彎裏頭,心事十分沉重。
晚濃看見自家主子如此,那真是心疼壞了,趕緊就上前去想要勸說。
奈何蘭英卻拉住了她,“咱們現在隻需要好好陪著,娘娘心中自己都清楚,不必我們說。”
“可是看娘娘現在這般痛苦的模樣,我心中實在是難受的很。”
蘭英總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跟娘娘自小一起長大,當然是心疼她的,可是兩人之間感情的事情,一向都是旁人不能插手。何況年齡也不是那種需要我們去給出建議的人,咱們還不如好好陪在身邊,娘娘也算是有個依靠。”
下話不是一
個不聽勸的,即便此時擔心的簡直是心急如焚,卻還是聽了勸說,沒有上前便是列出一二三。
江語棠也確實不需要她們的安慰,坐在廊下仔仔細細消化了好一會兒,才對二人說道:“勞煩你們去收拾收拾,晚上咱們就在這兒睡吧。等到明天一早,再去把我的東西都給搬過來。”
這意思就是要冷戰了。
二人也不知說什麽好,當下隻是答應下來,就進去收拾床鋪。
夜畢竟已經深了,所以二人也隻是匆匆收拾了一番,便休息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他們過去正院拿東西的時候,秦恪已經不在院子裏頭了,偏偏連紹和都沒有攔。
這樣的態度已經十分明顯了。
就連蘭英和晚濃知道此事的時候都有些生氣,更何況是江語棠?
不過她的生氣也不是大吵大鬨,而是直接避開了秦恪,給兩人一個思考的時間和空間。
這之後江語棠經常出入於安慈殿,一方麵是因為逃避留在家中,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多多陪伴現在情緒不佳的太後。
但是即便她已經極力隱藏自己的心思,太後還是看了出來,也沒幾日,就直接問起來了。
“最近和秦恪鬨了些不愉快?”
她雖然是
問話,語氣卻十分篤定,幾乎能夠確認江語棠和秦恪之間必定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江語棠也不大想她擔心,隻是笑了笑,“夫妻之間也難免會遇到一些爭吵,也不是什麽大事,是妾身自己承受能力不夠,倒是害的太後娘娘擔心了。”
此時說謊沒有任何意義,江語棠也隻能以較為平淡的語氣說出這些話來。
奈何太後卻能看透她那一層偽裝者的堅強。
“你這丫頭有有時候心大,有時候心思卻又細膩的可怕,倘若真是鬨了些不愉快,你早就與他說開了,不會是現在這般模樣。”
被一語道破了現在的窘境,江語棠也是無可奈何。
她輕輕摩梭著杯壁,似乎是在想是否需要與太後傾訴。
然而仔細一想,太後此時隻怕更需要傾訴,所以也不希望繼續給她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