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舉行這場雅會的目的,也就是為了給你相看人家,你倒好,倒是躲起了清閒來。若是實在不想相這個親了,不如去跟你父皇說上一聲,也就不煩這個事兒了。”
江語棠也是怕沈珺之是在勉強自己,畢竟一開始相親這事兒,就是她提出的,現在她也理應給個提議,讓沈珺之多個選擇。
而沈珺之心裏,卻明顯是有些糾結的。
“之前皇嫂說的那些,我也仔仔細細考慮過了。與其混到了以後,也依舊無法左右自己的親事,還不如早早努力找一個合心意的,以後至少也不會怨怪他人。可是不知怎的,在場這諸位公子裏頭,卻偏偏沒有一位是讓我覺得能夠相許一生的。”
沈珺之骨子裏還是認為,成親這種事情就該找一個自己最喜歡也最合適的人,否則寧可孤獨一生。
即便她知曉,現在已經由不得她做太多的選擇。
江語棠其實也明白她的意思,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慎重考慮也不是什麽壞事,反正現在你父皇對你正是愧疚的時候,應當還能讓你自由一段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就先不急,說不定過不了多久,
緣分也就到了。”
這般安慰確實是起到了一點成效的,沈珺之也長長舒出了一口氣,稍稍平靜了一些。
隨後又問道:“那我今日給了高文奇下馬威,皇後娘娘會不會怪罪我?”
“怪罪那是一定的,畢竟皇後娘娘這人心眼不大,高文奇也是他十分寵愛的侄子。不過你今日訓斥他的走向是對的,你隻需要記住,一旦涉及到你和你母親,皇帝便不可能輕易饒恕。”
沈珺之也算是有了點底氣,點了點頭,便沒了其他的疑問。
不得不說,從江語棠救了她之後,她對於江語棠確實是多有幾分依賴,所以行事多數都會考慮江語棠的意見。
但任何關係都是相互的,問完了自己的問題之後,她也關注起了江語棠。
“皇嫂是不是要走了?”她問。
江語棠點了點頭,“有些私事需要去處理,暫時就不能陪在你這兒了,不過之後估計也沒人敢犯到你麵前來,真要有什麽不長眼的,隻管罵回去就是。”
“好,我記得了。”
沈珺之十分乖巧的答應下來,江語棠這才離開。
隻是在臨走的時候,她囑托了晚濃,“最近這幾日,
紹和應該在府裏,你去找他,就說我抓到一個西番的奸細,讓他找人來明月酒樓領。”
一聽說奸細,晚濃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那人竟然是奸細?!娘娘竟然知道,怎麽還去見他?萬一出了什麽事……”
江語棠打斷晚濃的喋喋不休,“你放心便是,我身邊還跟著張裕他們呢,他就一個人,還能在咱們皇都境內鬨出什麽動靜?你早早去找人才是要事,可別耽擱了時間。”
聽她這麽說,晚濃也隻能奉命行事,趕緊回去王府稟報消息。
而蘭英則是小聲問江語棠:“娘娘已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我估計他應該是九王子身邊的謀士,魏思。”
她語氣篤定,雖說是猜測,但恐怕也有所證實。
蘭英立刻就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江語棠到的時候,魏思已經喝了一盞茶,看著儀態從容的模樣,就知道他是確定江語棠一定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