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站在蘭英和晚濃的立場,江語棠在進宮之後,總是伴隨著新傷舊傷,抑或是什麽麻煩。
久而久之進宮在她們看來,就變成了頭一個需要警惕的大事
江語棠人聞言也微微一訝。
“是誰的人過來請的?”
不怪她如此驚奇,會叫她進宮去的無非就是三個人──太後、皇後和貴妃。
太後現在估計還沒醒,否則定會叫身邊的親戚過來給她報信;
皇後和貴妃怕是正在忙著互相攀咬,也沒空在此時就召她進宮。
可晚濃也不知道,就隻是搖了搖頭,“他沒說,奴婢問起,他也隻讓娘娘莫要耽擱。奴婢瞧著他態度不怎麽好,估計是來者不善。”
那就是來興師問罪的了。
江語棠微微收斂了麵上的輕鬆之色,顯露了幾分凝重來。
“王爺可說什麽時候回來了?”她問。
蘭英回答:“約莫要到晚上才回來,不過他留了不少人下來護衛娘娘的安全,這些人應當有用。”
江語棠點了點頭,二話不說直接吩咐:“晚濃他們誰知道王爺的去處,將此事告知於他。蘭英隨我進宮,不必你多說什麽,機靈點就好。”
蘭英和晚濃自然是趕緊答應下來,兩人一時也沒有耽擱,就直接按照吩咐行事。
江語棠此時也不敢怠慢,明明腳受了傷,卻也沒有比平時的腳步慢上多少。
她不是回回都願意靠自己的手段與能力,畢竟以前都是小打小鬨,這一次可是涉及到了太後的安危,所以不容小覷,她並不打算瞞著秦恪。
因為連她也不得不承認,在處理某些事上秦恪就是比她有手腕的多,讓他過來總是多幾分倚仗。
主仆二人走到門口的時候,過來傳話的公公雖沒有等多久,麵上卻已經露出了幾分不耐之色。
見到江語棠的時候,他倒也是行了個禮,隻是態度算不到恭敬。
在瞧瞧那一身的宮服,以及不經意間露的財,就足以得見在皇宮之中他也算是有點身份,並且為人應當比較高調猖狂。
有這樣一位宮人在身邊,想必平日是出過風頭的,皇後和貴妃身邊都沒有這樣的人,江語棠心裏咯噔一下,莫名就覺得他應當與皇帝有關。
果然的公公一開口,就拿腔拿調地和她說道:“陛下可還等著呢,錦王妃娘娘還不速速隨奴才進宮去,再晚可就要吃教訓了。”
江語棠自然是看不起這樣瞅人下菜碟的,可眼下對方代表著皇帝的威信,她若是態度不好也隻是自討苦吃。
於是被蘭英扶著上了馬車。
那公公一直在旁邊等候,當見到蘭英也要跟著上去的時候,翹著蘭花指就攔了起來。
“陛下就隻召了錦王妃娘娘進宮,伺候的人一律不允許隨行,趕緊退下!”
聽見他斥罵蘭英,江語棠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反倒是蘭英沉得住氣,上前去解釋道:“我家娘娘受了傷,行路多有不便,還得有人在身邊幫襯著才行。公公應當也不想耽擱了時辰,讓陛下怪罪。”
公公高昂著頭,一副自己高人一等的模樣,手指頭在底下搓了搓。
“可不是我不讓,實在是陛下的意思不好反駁,咱們也是聽主子行事。”
話說的倒是冠冕堂皇,可行為卻無處不透露著一種見錢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