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會如何選擇暫未可知,總之等太後出來的時候,她已經能夠平靜麵對。
甚至當看見太後那頹敗的神色之時,她甚至還覺得自己贏了一次,心中無比的痛快。
可即便沒有表現在臉上,太後也能瞧得出來她的心思,不由得搖了搖頭。
“哀家現在是真的後悔,當初皇帝選皇後的時候,為何沒有規勸一番,瞧瞧她現在的樣子,哪裏有半點身為皇後的大氣?”
回去的路上,太後就忍不住覺得寒心。
然而這話聽在姑姑的耳中,卻不太讚同。
“當初除了皇後娘娘,就是體弱多病的德妃、以及正遭到暗害的淑妃能夠挑起大梁。畢竟太後娘娘也知道,以貴妃那性子做一個寵妃也就罷了,真要是做了皇後,也實在無法管理好整個後宮。現在的皇後娘娘不管做了再多錯事,也都是最好的人選,太後娘娘就莫要多想了。”
太後又何嚐不知這個道理?或許正因為她比任何人都要瞧得分明,才會有一種大廈將傾的頹然。
可即便心中難過又能如何?說到底是何結果都是皇帝自己的造化,誰也管不了作為母親就算擔心,說再多孩子不聽也是
枉然。
“罷了,你替我去看看江語棠那丫頭,看她可好些了。”
姑姑自然是答應下來,隻是不由有些疑惑,“太後娘娘何不親自去看?這樣一來,也能安心一些。”
太後聽得此言,卻搖了搖頭,“哀家也怕瞧見她那雙眼睛,總覺得今日什麽公道也沒替她討著,多少有些負擔。你去替哀家慰問,再拿點毒品給她帶回去。”
姑姑當然知道她難做,輕歎了一聲,這就答應下來。
等她去的時候,江語棠剛好被秦恪抱出來。
“我真的沒什麽事,不信你放我下來,我還能給你表演一個健步如飛!”
江語棠被抱在懷裏,隻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個殘廢,又是尷尬又是愧疚。
然而秦恪卻一言不發,隻是將人抱著,無視了她所有的掙紮。
“錦王殿下和王妃娘娘這是要回去?”
姑姑趕緊上前來問了一句。
秦恪的態度淡淡的,反正一直以來他對誰都是如此,姑姑也都習慣了。
然而江語棠卻覺得他不夠禮貌,拍了下他的胳膊,然後才笑著對姑姑說道:“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總不能一直在宮中久留,正好王爺過來接我了我
隨他一起回去。”
秦恪已經立府了,按理說確實不能經常在皇宮久留,所以姑姑也不可能阻攔他們。
隻是讓身邊跟著的宮女把幾個盒子盛了上來,“這都是太後娘娘的心意,您二位收著,若是有什麽短缺的,也儘可來宮中找太後娘娘。”
“這怎麽好意思?進日本就麻煩太後娘娘了,還替我說了話。姑姑可得好好替我表達一番感謝。”
姑姑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笑容也真切了幾分。
“奴婢定會如實轉告太後娘娘。那二位慢走。”
江語棠笑著點了點頭,這才讓秦恪帶自己出去。
這一路上他走的算是腳步生風,沒有多看任何人一眼。
宮裏的事情總是紙包不住火的,皇後宮中的事情此時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就算沒有人敢在明麵上多嘴多舌,私下裏總是少不了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