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語棠在皇都之中雖也算個小小的風雲人物,但也不至於到憑借身形,就會被人認出來的地步。
所以對於她想外出,秦恪並沒有做任何限製,隻讓她做好一定的遮掩。
但江語棠不光連個冪籬都沒戴,甚至特意裝扮了一番,穿著個亮眼的鵝黃色衣裙便出了王府,讓張裕都看直了眼。
“娘娘,您還是低調一些。”張裕倒不是覺得驚豔,甚至語氣之中都帶了幾分懇求的意味。
誠然,秦恪挑了他在江語棠身邊保護,就說明他的武藝高強,他對自己的身手也很有信心。
但江語棠對秦恪而言實在是過於重要,他不敢有一點閃失,所以隻希望將一切有可能發生的危險扼殺在搖籃中。
然而江語棠今日出去就是為了招搖過市,豈會聽他的?
隻理了理自己讓晚濃特意梳的發髻,淡淡說道:“天氣回暖,總是帶著那冪籬,我都快喘不過氣,今日就不戴了。”
說罷抬腳就走。
主子都發話了,張裕也是無法,隻得是認命地跟在後頭。
午後往往是人最多的時候,街上自然是熱鬨的很。
江語棠的長相並不屬於小白花,也不屬於明豔的大美女,而
是清麗出塵。
此時細細裝扮下來,走在路上,都叫人挪不開眼。
一部分不認識她的,自是好奇這是哪家的大小姐,竟是生得如此美貌,於是與身邊人細細打聽起來。
知道的,則大部分都搖了搖頭暗歎可惜,與周邊的人說起了她的事跡。
所以沒過多久,許多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晚濃和蘭英當然也注意到了那些不善的目光,二人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生怕自家主子會被人襲擊。
倒是她自己輕輕搖著扇子,為那清麗脫俗的長相更添了幾分慵懶的鬆弛。
“小張啊,你害怕嗎?”她悠閒地問張裕。
張裕額角狠狠抽了抽,已經不想表示自己現在有多無語。
她也不在意,反倒又看向了蘭英。
“這兒有沒有首飾啊成衣之類的鋪子,是後台比較大的?”
蘭英機敏,一下子就明白了她那顆搞事的心,無奈勸道:“娘娘何必去找這個麻煩?”
“我今日光是梳妝打扮,就花了足足一個時辰,若是無功而返,豈不是白費了這一番心思?”
合著旁人都是為悅己者容、抑或是圖個自己開心,她則是為了自己的計劃,才做了這一番打扮
。
“北街有兩處鋪子,是四皇子的嶽家表妹所掌,生意也是不錯。”蘭英妥協說道。
“四皇子啊......”江語棠想了想。
這四皇子是王貴人所出,因為生母不受寵,家裏也沒什麽底蘊的緣故,一直不受皇帝待見,沒到二十及冠的年紀,就娶了一位商女,後一直在宮外做一點不大不小的生意。
而他的嶽家也不是什麽名門望族,在皇室看來與破落戶也沒什麽區別,所以行事十分低調。
再加上還是四皇子妃的表妹,這關係也太遠的一些,江語棠懷疑自己去了,對方也得畢恭畢敬地讓著自己。
所以又問:“就沒有底氣更足一些,敢與我叫板的?以我們錦王府的地位,這種鋪子應當不難找到吧。”
這怎麽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