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語棠與秦禮說了這麽多,其實也是自己的打算。
修複曆史固然是係統賦予她和十三的使命,但其實隻要在離開之前發展出一定的人脈與規模,再利用係統的能力,他們並非要繼續在皇都之中看人臉色過活。
至於秦恪,她能看出對方並沒有造反篡位的心思,大抵在替淑妃以及家族平凡之後,他便不會再留在此地。
可不論如何,江語棠都不希望秦禮與秦恪綁定太緊,畢竟卸磨殺驢這種事情,自古以來都並不少見。
她說話不留情麵,秦禮自也是與她不客氣。
是以嘲諷地輕笑一聲,竟是反問她:“看來你是有足夠的自信,能拿得住我三皇兄。”
江語棠也不惱怒,隻往後頭靠了靠,慢悠悠地端起茶盞來,一副悠閒模樣下,帶著幾分從容但都能,好似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遠的咱們不說,至少現在,你家三皇兄是離不開我,不然五殿下也不會想著通過我,來問王爺的情況。至於以後,我能不能與王爺長久......”
她輕啜一口茶水,微微一笑,“沒有我,還會有旁的女子,王爺是個正常人,他有七情六欲,
有愛恨情仇,你總不會以為,他要一直陪這個沒斷奶的孩子吧。”
這一番話聽下來,秦禮自是氣惱不已,怒聲反駁:“你說誰是沒斷奶的孩子?!”
“斷奶了你日日皇兄長皇兄短,等著他給你擦屁股?”
“你!”秦禮袖袍一揮,“簡直是粗俗不堪!真不知道皇兄喜歡你什麽!”
“話糙理不糙不是?誰讓王爺就好這一口呢?”
此言一出,二人就陷入了僵持之中。
外頭蘭英和晚濃聽著動靜麵麵相覷,恨不能現在進去,捂住江語棠那張天不怕地不怕什麽都敢說的嘴巴。
但江語棠之所以這麽說,顯然就是吃準了秦禮暫且不會將自己如何。
果然在一番爭吵後沉默片刻,秦禮就先開了口。
“皇兄要如何選擇是他的自由,我隻能保證隻要他站在我這邊一天,我就會儘力完成他的心願。但如果他站在我的對立麵,我們也隻能分道揚鑣,即便殘酷,卻也是現實。”
皇位對於每一個皇子來說,都具有不同的意義,不是說讓就能讓的,秦禮會這麽說,至少證明了他的坦誠。
這也是江語棠想要的態度。
“五殿下這麽
說,我倒是安心不少,以我的私心來看,我是希望王爺能全身而退,與我一同歸隱山林。”
誰知這話說完,意外的卻成了秦禮。
“你竟然不想要榮華富貴與權勢臉麵?”
他會這麽問,很顯然,是與原主給人的印象有關。
比如也懶得解釋那麽多,隻按照自己的想法說道:“以王爺的本事,縱然沒了這個身份,也不會短了我錢花,至於權勢與臉麵,那也不能當飯吃,做人還是現實些好。”
秦禮挑起眉梢,顯然沒想到竟能從她的嘴裏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