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一大早就被叫去了,到現在還沒有要回來的跡象,而她現在又要被宮中的人請去,顯然是因為頌仁長公主的事情。
江語棠心中不由有些慌亂,但眼下最需要的便是鎮定,她讓晚濃去應了安慈殿的人,自己則是一邊換衣裳,一邊思索著對策。
“娘娘,要不奴婢去與五殿下說一聲,讓他替您與王爺解個圍?”蘭英提議。
可江語棠想也沒想,就搖了搖頭,“五殿下的人情咱們能不欠就不欠,而且王爺現在與五殿下私交太好,也不利於咱們錦王府的處境。”
如今五皇子秦禮是奪儲的有力人選,誰與他交好便是站隊,有攀附之嫌,很有可能沒幫上忙,反而引得皇帝猜忌。
江語棠自是不想因為這點事情扯上秦禮,也希望對方能明白。
隻是稍稍收拾地得體一些,江語棠便帶上蘭英去了宮裏。
臨走時,她還不忘捎上了自己前幾日做的酒釀,一同去安慈殿見了太後。
這幾日許是解開了有關於秦頌安的曾經,再加上頌仁長公主的事情,太後此時已經是身心俱疲。
江語棠見到她時,她明顯比前幾日要蒼老不少,讓人驚訝於短短幾日時間,她竟就有這樣的變化。
“太後娘娘沒睡好嗎?”
雖是明知故問,但江語棠麵上的關心也不似作假。
太後身居高位久了,自問也能看透一個小姑娘的心思真偽,此時臉色也稍稍好看了一些。
“哀家為何找你,你心裏沒點猜測?”
聽得此言,江語棠就知道裝傻是沒辦法了。
她立即行了一禮,垂著頭萬分恭敬的模樣。
“頌仁長公主遇害一事當真與妾身和王爺無關,還請太後娘娘明察!”
太後一雙蒼老的眼睛微微眯起,似是在審視眼前的人。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問:“你說與你們無關,可有證據?”
“未曾做過的事情,要如何才能找得到證據?太後娘娘,咱們錦王府的處境您是知道的,如何能夠清理掉長公主府這麽多的下人,再放那麽大一把火呢?!”
這其實還要怪頌仁長公主自己作繭自縛,為了殺死那些自己的私生子,她直接前三了自己府上所有的人,隻為了一把火將所有證據燒個乾淨。
可以說,是她自己建了這個墳場,卻沒想到江語棠逃了出來,她自己卻被埋在了裏頭。
太後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沒有辦法給江語棠和秦恪定罪。
甚至連作為親生母親,她都並不懷疑頌仁長公主能做出這麽瘋狂且荒唐的事情。
“那皇室的醜聞呢?難道不是你們散播出去的?”太後又問。
“妾身真的不知道,就算給妾身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將這種事情說出去啊!”
“再者,王爺前頭才將此事告知太後娘娘,後頭消息就泄露出去,不是明晃晃就寫著這事兒是咱們乾的嗎?”
她說得焦急,似是生怕太後不信,又找不到再妥善一些的解釋。
太後無動於衷,隻是緩緩問道:“難道這不是你們的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