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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方源說著，在心底發出一聲冷笑，忽然反問墨瑤意誌：“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動用它嗎？”

“嗯？方源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哪裡知道你有春秋蟬這件事！”墨瑤意誌一怔，旋即否認。

“嗬嗬嗬……”方源一陣長笑，“墨瑤啊，我這個人生性謹慎，向來未慮勝，先慮敗！所以從你潛藏在我腦海的第一天開始，我就設想過最壞的情況。”

什麼是最壞的情況呢？

“那就是我擁有春秋蟬，重生的秘密被你知道。我想，當初我第一次進入近水樓台，你的意誌就已經獲悉了這個秘密了吧？”

墨瑤意誌在方源的腦海顯現出來，她神情誠摯，搖頭道：“方源小，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方源不管她，繼續道：“你得知這個秘密，卻裝作無知，主動現身。隨後，你裝作辜負了靈緣齋的愧疚樣，故意交給我一個將近水樓台還給靈緣齋的任務。事實上，這個隻是你的一個幌。”

“你為了博取我的信任，可謂用心良苦。你幫助我構思臂天屍王，教導我墨化等煉道殺招，輔助我偷偷潛進真陽樓，以及在戰鬥你屢次示警，充任參謀的角色。這些行為，都是在降低我的警惕之心。同時，你一直在篡改我的念頭，潛移默化地影響我的思考，真正用心險惡！”

墨瑤意誌聲調抬高，臉現不悅之色：“小家夥。你究竟怎麼了？居然這樣想我，你吃錯藥了？”

“嗬嗬嗬。墨瑤，你很了不起。我在你身上栽了一個不小的跟頭。你表演得惟妙惟肖，我幾乎都當真了。巨陽意誌蘇醒時，你一麵勸我遠離這裡，取近水樓台，回洲，一麵卻影響我的思維，令我做出繼續冒險的選擇。”

“在麵對馬鴻運時。你又一麵勸說我幫助馬鴻運，另一麵卻篡改我的念頭，刺激我的殺機。引發我的憤怒、狂熱，讓我衝動地去斬殺馬鴻運，導致我黑棺氣運大漲。平心而論，正常狀態下的我算計利益。怎麼會如此無腦呢？”

“我初次見到王庭地靈霜玉孔雀。得知認主的條件。出了真陽樓後，居然回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情，某個人物……我本人的性格還不至於軟弱到這種地步。嗬嗬，這些都是我壓在心底最深處的前世記憶。你也是你的手筆！你是想暗出手，趁著我心境微微波動，窺探我前世的記憶！”

墨瑤意誌瞪大雙眼，語氣不善，充滿了被冤枉的委屈：“方源小。這一切明明都是你的選擇，你現在落到這個下場。居然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反而歸結到我的身上來了！”

方源笑道：“哈哈哈，承認失敗，我當然要承認失敗！我的底蘊還是淺薄了，尤其是和你墨瑤、和巨陽比較起來，經驗和眼界已經不是我的優勢。但你知道，你最大的破綻在哪裡嗎？”

墨瑤意誌冷哼一聲，雙臂環抱在胸：“小，你再這樣說，我可要生氣了！我一路如此幫你，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恩人的嗎？”

方源充耳不聞，自顧自地說道：“你最大的破綻，就是居然用近水樓台主動撞擊七轉無相手。”

“你給我這個任務，要將近水樓台還給靈緣齋。”

“為什麼在緊要關頭，你卻放棄近水樓台，也要保護我呢？”

“難道說，這些天的相處，已經讓你改變了原則，傾向於我了嗎？嗬嗬，我自問魅力還沒有大到如此程度。”

“這點就能充分證明，你所為的交還任務，根本就是你的幌！”

方源聲調平淡，墨瑤意誌聽著卻是聲聲如雷。

她陷入了沉默。

這一次，她沒有反駁！

方源淡笑一聲，繼續道：“除此之外，你還有其他破綻。其一，你將近水樓台依附我身，卻隱瞞此點，顯然是居心不良，想在關鍵時刻，用這個七轉仙蠱屋製約我。”

“其二，你若真心想和我合作，何必一直隱瞞你是何種意誌？這就說明，你的意誌身份一旦暴露，必然會引發我的懷疑。”

“其三，你故意估錯時限，讓我轉變成臂天屍之軀！我成了僵屍，竟然感到心灰意冷，這也是你做的手腳。”

“其四，你多次搗鬼，暗影響我的思緒，令我多次泛起催用春秋蟬的念頭。我意誌向來堅定，毫不猶豫，謀定而後動，一旦決定就會施行。怎麼可能三番五次，泛起同一個念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