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麼早?”
“你準備出去?”風學琴看看馬佐疲憊的神態。
“睡不著,喝了很多酒也睡不著。”馬佐悶悶的應著閃開身子。
“不進去了,跟我出城一趟可好?”風學琴轉身。
“王妃,就你我?我去叫幾個人。”馬佐說著就要招呼不遠處的幾名侍衛。
“不用了,就咱們兩個可以了。”風學桂琴攔住他。
“可是你的傷還沒有回複。”馬佐跟上來。
“在我清醒的時候,即便是身體有恙也不用擔心,風靈的死我對不起你。”風學琴解釋著。
“王妃不要這麼說,風靈她做得對,這是她的本分職責。”馬佐解釋。不過聲音裡還是難以抑製的充斥著哀傷。
“走吧,帶我去看看她。”風學琴依舊不停,
馬佐朝兩名侍衛招招手,吩咐他們去準備馬匹。她見風學琴這架勢是不打算乘作車輦了。
兩匹馬一前一後離開了王府在寂靜的街道上奔馳而過。隻有幾個正在準備開張的店鋪裡探出幾個頭來看了看。
城門在清晨裡被緩緩打開發出厚重深沉的摩擦聲,兩個人策馬而出,守城的軍士目送兩個人消失在了晨幕中重新合上了城門。
風靈沒有被埋在風家的墳地之內,被馬佐安葬在了一處山頂之上。根據馬佐介紹,這是兩個人經常來的地方。
太陽露出了半邊臉,天邊泛起一片彩霞。
一塊簡陋的木質碑銘表示著這裡埋葬者一個孤魂,沒有同族,沒有同伴的陪伴,在晨光中顯得很是淒涼。
“我將來也會在這裡陪靈兒,這地方很安靜隻有我們兩個人。”馬佐解釋。
“我之所以沒有修建風光的墳塋,是擔心將來自己死後沒人花費那麼大的代價葬我。樸素點好,這樣我們就已經很知足了。”
墓碑上很簡單的刻著幾個字,風祥靈。三個字下方偏右有之墓兩個字,顯然在風靈的右手預留了位置。
風學琴不能說什麼,在風靈麵前她無法勸馬佐放下,拿出一疊紙錢點燃。
“靈兒,姐姐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你,反而是你一直在保護姐姐……。”
紙錢燃燒的火光照亮了簡陋的墓碑,風學琴定定的看著那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幾個字。腦海裡浮現出了過往的種種。
那是一個晚上……。
宏興國的都城琉璃城夜晚星光璀璨,城內萬籟俱靜,隻有星星點點的亮光在晨風中搖曳。一個個紗布燈罩勉強可以護住微弱的燭光,夜顯得格外的寧靜。
而這時候位居琉璃城南門的風家確是一片混亂,丫鬟仆人紛紛舉著燈籠在偌大的家族院落中急匆匆的奔波不息。
其中還有不少的家族長輩在指揮著眾多的丫鬟仆人,大呼小叫聲接連不斷。
一道酷似流星的光,突然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家族嫡長女風學琴的住所。
這宛若天劫一樣的光柱打在長嫡女的住所後還不偏不倚正好擊中了風學琴的閨房。
而作為這處院落的主人風學琴也沒有消香玉隕,而是在被這道光擊中之後渾身上下迅速長滿了一種光閃閃的鱗片,宛若魚鱗一般看上去極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