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學琴並不了解這裡的風俗,既然是皇室的車駕為什麼要選幾匹黑毛馬來拉車。心下雖然感到奇怪,但也沒興趣去過問這些無關緊要的瑣事。隻要能拉著車走就可以了,管它是什麼顏色呢。
似乎拉扯的馬匹並不需要人驅趕的樣子,又或許有什麼平其它的辦法指令馬匹的走向也不一定,反正風學琴是沒有見到有人趕車。
靜靜的看著街道兩旁店鋪裡探頭探腦觀望的民眾,風學琴的心情逐漸平淡了下來。或許是自己心裡有鬼的緣故,才會對彆人對自己的變化視而不見感到奇怪。
再說了,自己在琉璃城本就是個異數一般的人,似乎不正常些才更容易讓人接受。要不然怎麼人家皇後和兩位貴妃的車輦過去的時候怎麼沒這麼多腦袋探出來圍觀?
來的時候不是都給你們看清楚了嗎?現在還在好奇什麼?風學琴心中嘀咕。
“停車。”
突然連續三聲大吼當街響起,聲音中透露著某種歇斯底裡的意味。
五匹馬兒似乎聽得懂這吼聲立刻停了下來,三個老頭幾乎可以說是踉踉蹌蹌的衝過來擋在了路中間。
原來不是歇斯底裡,是這幾個老家夥年紀大了嗓門不好喊的聲音又太大的緣故、。
三個人在車輦前一字排開攔住了去路,兩旁的民眾一陣騷動。雖然說風學琴返回琉璃城這些年沒做過什麼壞事,或者好事。
但是就當初有人在王府試圖劫持綺幻雲那一次,風學琴當眾變身擊殺劫持者以來。她在琉璃城也的確是凶名不小了,能變妖精殺人能不讓人害怕嗎?
這幾個人居然在大街上直接喊停攔住這妖精的車輦?這妖孽王妃萬一發飆的話豈不是要血濺當場?
風學琴長身看了看三個人,雖然不認識,但憑服飾也能猜到一定是朝堂上的大臣。而且應該是除妖派的人,換彆人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之所以沒動地方,那是她知道,這些人都極其頑固。
就算自己有多客氣也沒用,在人家心裡之久就是個妖孽,貽害蒼生的那種。可是這種人在朝堂上還必須要占有一定的基數才可以,都是新潮派絕對不行。
除妖派會找自己麻煩,這方麵風學琴並不意外。這都好幾年了,自己有多低調就不用說了。她幾乎就連回趟風家都是便裝前去,更沒做任何有損自己名譽的事了。
可是這些人依然抓著自己的短處不撒手,似乎一定要把自己置於死地才算達到了他們的目的一樣。
不就是前些年長了些鱗片嗎?現在不都已經消退了嗎?乾嘛還這麼死咬著自己不放?又沒得罪你們?這種人風學琴自然是有抵觸情緒的。
朝堂上的大臣她理應尊重,但是現在她覺得根本就沒必要,省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妖女,你還不下來?”三個人見車輦停下之後就沒動靜了有些惱火。好歹你也問問我們攔住你乾嘛才對呀!怎麼就連句話都沒有了還?
“你們太過分了,有什麼是可以到王府去說。當街攔住王妃車輦,虧你們還是朝堂上的元老。後宮嬪妃的車輦豈能是隨便可以攔停的?王妃又豈能在大街上拋頭露麵……?”
風靈嗬斥到最後聲音都小了,這根本就不成理由好吧?自家王妃之前可是大搖大擺的走過來的。現在說不好拋頭露麵?好像滑稽了些!
兩邊的侍女和侍衛倒是穩當的很,似乎這件事和他們沒有關係一樣的做觀眾。沒得到明確的指令之前,他們也不知道如何應對才算合適。要是風靈或者是王妃直接說把這幾個人趕走,那就不一樣了。
“小妖孽五年來首次出門,我們自然要把話講個清楚,去王府?如今王府戒備森嚴我們豈能進得去?”三個人有些理直氣壯、。
風學琴笑了,要說她回到琉璃城近五年來這是第一次離開王府,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如此招搖過市還真是第一次,就這三個人彆說他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離開王府,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有機會攔住她。
“王府戒備森嚴那也是看對誰?不是經常有人偷偷溜進去嗎?記得有一次差點擄走儲君。不會是你們策劃的吧?”
風學琴決定先給對方扣個屎盆子再說,畢竟對方不也喊自己妖女來著嗎?來而不往非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