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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因我而起，因我而滅，即便是天譴我也認了。他這麼大，真的發飆的話我們一時半會兒想要殺死他也不大容易。萬一被他衝出變異區，不說感染，就單單是踩踏，那傷亡都不會小。”

“王爺和我的孩兒就拜托給你們了，不要讓他們聽到任何聲音。”風學琴笑了笑解釋。

幾個人愕然，說了半天就跟要去舍身成仁了一樣，居然是打的這個主意？

“那行，我們保證你夫兒的安全，我們走。”火雲帶著幾個人轉身躍下城樓，到了綺幻身邊解釋了幾句。

綺幻抱著兒子上馬飛奔而去，戰馬就是這點特殊，和一般的坐騎不一樣。隻要是主人的命令，哪怕是死也會義無反顧。要不然在之前的無數次大戰之中早就逃掉了。

因為它們曾經被嚴格訓練過，知道越是危險的時候，越是不能離開主人，否則死的會更快。但要是主人說撤退，它們也會拚死帶主人離開。

田歸農真的沒有反抗，就那麼靜靜的等著風學琴的大招。

風學琴實在是懷疑他現在是不是還有移動的能力，可能這時候的離開其餘變異人的飼養根本就無法活下去了。

眼下，在他身邊就剩下這麼有限的幾個變異人，就算是當做食物也維持不了多久。索性就想看看什麼叫最強也不一定。

不過風學琴現在不想賭，也沒必要賭，因為這對她來說同樣是機會。

回頭看看已經遠去的幾個人，撚了撚天音雀。

“田歸農，世上最強的力量不一定是武力，你絕對想不到。”

長笛橫唇，隨著笛音的響起，一股空間漣漪開始在豐城上空蔓延。

“這是什麼？”田歸農龐大的身軀隨著空間漣漪劇烈的震動起來，完全不受掌控。

“這怎麼可能？隻是聲音而已，你這已經不是聲音了，這空間為什麼活出現波瀾？這又不是水？”

風學琴停住笛音。“這就是最強的力量，不動刀兵，對你最有效。至於是不是水麼？對於魚來說，海洋裡的水才是水。對於鳥來說遊離在空間的駁雜氣體才是水。”

“對於魚來說它自己並不知道包裹自己的東西叫水，對於鳥來說也不知道承載翅膀的東西叫空氣。”

“對於魚來說空氣代表的是不可逾越天空。你又可知鳥是不是把海洋當做不可逾越的天空？我這麼說你懂嗎？”

“力量沒有最強，但是要看怎麼用？對誰用？就好比我的血，在我體內流淌就是助力，在你體內就是災難。”

“有些東西是要去努力爭取，那是因為它原本就屬於你。但是有些東西就不能強取，因為它不屬於你。”

“在這個世界上是講究因果的，拿了不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就會被懲罰。關鍵是你有沒有接受懲罰的資本，顯然你沒有。”

“你說我拿了不該拿的東西？你的血嗎？”田歸農轉動大大頭顱四外看了看。

“或許是吧？就好比你我，同樣都是變異，你卻得到了仙門的認可，而我卻是罪魁禍首。根本就沒人會同情我，更不會有人幫我。而你卻有人守護，那麼多人幫你，真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