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好像是,昨天我見他脫下來就隨手丟在這裡了。”
“在這裡,找到了。”
“好,我們走。”十幾道身影嘀咕著上了堤壩迅速的離去了。
清晨,太陽剛剛露出一點點紅暈,清河鎮通往清河城的官道上,一輛馬車正在急匆匆而來。馬車後麵還跟著二十幾名差官。
“到了沒有啊?我那兒還有救嗎?”吳生的大夫人頹廢的躺在馬車裡囈語?
吳生坐在中間眉頭緊鎖。在他左手做著一個約莫三十幾歲的女子正在打瞌睡。似乎是起得太早還沒清醒過來,這位就是吳逸生的娘了。
吳逸凱那是肯定死了,這都好幾天了才被從樹棵子裡拖出來,要是還有救那就出了邪祟了。
吳生雙眼睜開一條縫看看自己兩位夫人完全不同的兩種表現,心頭暗暗的歎息。這大夫人是當時清河城一位富甲的千金。當年是由雙方父母做主的。
這二夫人是他自己看上的,兩個夫人倒是都很爭氣,都給自己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兒?兩兩房夫人連同兒女打小就不對付,什麼事都要爭一爭。
他這城主府從一開始就是兩派,就連雙方的下人都不交往。原本這次的事和這二夫人沒什麼關係,根本就沒必要來。
可是吳生知道,今天他要是不把這二夫人給帶出來,那西宮裡麵絕對得拉鞭放炮張燈結彩。東宮死人了不是嗎?東宮出事了對於西宮來說那就是大喜事。
所以就算吳生心疼的要死,這時候也不好責備二夫人沒同情心。人家現在打瞌睡沒落井下石言語刺激就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一邊昏沉沉的囈語,一邊同樣是暈乎乎的在夢遊他鄉。吳生感覺自己好像是下人一般,還得顧著倆個人。
馬車在陽光初臨大地的時候駛進了鎮公所。剛停下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嚎聲就從馬車裡傳了出來。
大夫人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要不是差官們眼疾手快給接住非得摔個結實不可。
“我的兒啊!這是怎麼啦?你怎麼會死到這麼遠的清河鎮來呀?你走了娘和你妹妹要怎麼活呀!”
“凱兒啊!留下你姐姐和娘怎麼鬥得過那一窩小狐狸呀!兒啊?娘也活不了啦!”
吳逸生和宏晟也從房間裡出來給吳生見禮。
“大人你來的好早。”
“父親你要不要先進去休息一下?”
“我休息個屁?看清楚了沒有?那是不是你大哥?”
吳生看著那白布籠罩的屍體,心頭顫動不已。偏偏這兩個人還一副在爭時間和自己說話的樣子,也不知道現想想他現在是什麼心情?
“是大公子沒錯了,就是凶手給二公子放走了,恐怕抓不著了。”宏晟趕緊解釋。
“什麼意思?”吳生看看吳逸生,又看看宏晟。
“就是凶手被二公子放走了,恐怕是沒機會了。”宏晟重複了一遍。
“父親,凶手還沒有找到。仙長他想要借大哥之死公報私仇,孩兒自然不會允許。”吳逸生很是恭順的回答。
“你還說?那小魔女就是凶手,是我親耳聽到的。要不是你放她出海,這時候已經在等候大人發落了。”宏晟義正辭嚴的指責吳逸生。
“父親,那廣家一家人被海燕盜匪團給幫了票,人家要去贖人。我們又沒任何證據,這眾怒難犯。孩兒也是不得不答應他們先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