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卡利坐在椅子上,他麵露沉思,緩緩開口:
“我一直在想,為什麽黑暗貝利亞在虛弱狀態下會站主導地位。”
佐菲聞言,喝咖啡的動作微微一頓。
確實。按理來說,以黑暗貝利亞虛弱的狀態,不可能會對朝倉琉夜造成過大的影響的。
“會不會是朝倉琉夜的問題?你知道的,他的情況太奇怪了。”佐菲猜測道。
“你想說,朝倉琉夜比黑暗貝利亞還要虛弱?但是他現在....”希卡利皺眉,腦海中似乎有什麽一閃而過。
“會不會是靈魂的問題?”
佐菲隨口一說,卻讓希卡利的思緒通了。
“說不定就是這樣。”
....................
朝倉琉夜的房間內。
他坐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發著呆。
腦海中朝倉陸笑的開心的模樣揮之不去,他坐直身體,突然記起了他的父親去世時留下的一封信。
那封信,朝倉琉夜一直都有留著,就在他的儲物空間內。
他從空間中取出那封信,盯著手中的信,又愣了幾秒。這封信他隻讀過一次,今天看著朝倉陸,他突然想起來了。
朝倉琉夜回過神,他動作輕輕的打開信封,距離上一次讀已經過去了許久,他記得信裏的內容不多,但卻讓他在心裏記了很久很久。
翻開信封,裏麵的內容確實很短:
“我很抱歉,沒能讓你幸福快樂的成長。你一定很恨我吧?所以不必原諒我,就這樣一直一直恨下去吧。這樣,你就不會成為像我這樣無能的奧特戰士、無能的父親了。”
朝倉琉夜一字一字的在心中默念,時隔許久再讀一次,卻是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唯獨不變的,是那一瞬間,來自內心深處的觸動。
正如朝倉陸所說,即使與家人並沒有過於深刻的情感,但他還是為父親的去世感到了難過。雖然在葬禮上沒有為他的老爹流下一滴眼淚,但在看到這封信件時,他確確實實流淚了。
朝倉琉夜很少會哭,他並不是覺得這是一件很丟人的事,隻是他的性格不允許他哭,他覺得哭是一件軟弱的事,而他不允許自己軟弱。
但小孩子終究是小孩子,即使朝倉琉夜要比同齡人早熟很多,但在親人的離去前,依舊無法忍受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悲傷。所以他哭了,看著那封信上工整的字跡,他甚至能幻想出他的父親寫這封信時的樣子。
或許是因為過去了太久,朝倉琉夜沒有了當時忍不住落淚的感覺,但喉嚨傳來的酸澀感還是讓他沉默了。
朝倉琉夜突然覺得有些可笑。血脈的連接,即使沒有過多的感情讓它變的更加牢固,也會在內心深處留下深刻的痕跡,而他始終無法忽視掉這種來自靈魂的觸動。即使他與父親的連接早已經在很久以前的過去斷開,但留下的痕跡卻是一點也沒有消失。
朝倉琉夜看著信件,他的呼吸因為情緒的起伏變的粗重,他沒由來的感到了煩躁。於是他隨手將信件丟到茶幾上,靠在了椅背上。
就像是在賭氣一般,他沒有去看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