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高太尉再是不爽,高衙內還是改不了喜歡安排“小憐橫陳”式節目的嗜好,至於白日宣*淫,就更是常規嗜好了。
有鑒於此,高衙內雖年近三旬,家中有妾室達三十餘人之多,不過正妻之位一直空缺。
但凡可與高家般配的官宦人家,又有誰會將自己的閨女婚許給這等有特殊癖好的?若是隨便尋一個普通民女來婚配,那太尉府的顏麵又何在?所以,高不成低不就,正室夫人始終找不到。
但是胡春和程子明最終得到還是失望。
因為濃霧之中響起一個嘹亮無比的聲音,徹底打破了他們多時的幻想。
“疾疾如律令,敕!”
言出法隨,就在咒語聲中,平地裡起出一道旱雷,一聲轟鳴,弄得山石震裂。
天空中聚滿火剌剌的雷火朝著胡春與程子明劈頭蓋腦的打來,四下裡同時狂風卷起。
胡春、程子明莫名之間受這雷聲影響,被震得心膽皆寒,而陳麗卿聽了這一聲雷,就像是吃了一記大補藥,精氣神與鬥誌一下全回來了。
“我兒接劍!”
隨著一聲提示,一口四尺兩寸的長劍從濃霧外撞了進來,就似有著靈性,直接被送到陳麗卿手中。
“倉啷啷”一聲響,長劍出鞘,鏡麵也似的明亮,在濃霧中凝望就似看見一汪淨水,照耀得四周之人臉色發清。
陳麗卿利刃到手,勇猛更勝,在濃霧之中毫無阻滯,隻見她的身子與那口劍在胡陳兩員猛將的兩件長兵器中飛舞旋轉,矯若遊龍,翩如驚鴻,一時之間,攻守之勢完全逆轉。
與此同時,從鼇山山頂玉仙觀中飛身縱落下一人,風姿如同神兵天降,穩穩降落到了陳麗卿與兩員猛將的戰團近前。
等貼到近處,胡春與程子明才看清楚來人是誰,忍不住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但見眼前這人,眉似清峰,眼似秋水,八尺以上身材,丹朱嘴唇,飄著五柳長髯,戴一頂七星道冠,穿一件鵝黃鶴氅,飄飄然有神仙之姿,五旬左右年紀,但須發半根不白。
此人抱拳笑道:“胡統製、程將軍,小女刁蠻,冒犯虎威,還請兩位將軍看在老漢麵上,恕罪恕罪!”
來者正是陳麗卿的親生父親,龍虎山張天師的嫡傳弟子,表字道子,亦是高太尉的舊日故友,曾擔任過南營提轄官的陳*希真神級英雄。
胡春與程子明都知道陳*希真的厲害,此人不僅武藝高強,而且有著神鬼莫測的道術。就是高太尉也對他極為器重,十分想要抬舉他,不過是屢次被他推病婉拒。
這個人也不是他們可以得罪,可以去對付的,所以陳*希真一說話,他們就停了手,當下也抱拳回話。
“原來竟然是道子兄家的千金,難怪這等好本領。我二人無妨事,隻是衙內吃了令愛不少虧。”
陳*希真咪著眼睛,掃了陳麗卿一眼,問道:“竟有此事?我可是與太尉他老人家認識的,你若是打壞了他,讓我如何交代?”
陳麗卿不服氣,恨恨地說:“誰讓這小畜生這般無禮,奴家幫他打跑了女賊,他不僅不謝我,不付我萬兩黃金,居然來敢來撩我?他是真得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待我結果了他,也算為民除害!”
言罷,陳麗卿還待衝過去打高衙內,結果卻被陳*希真一把拉住:“小畜生,你還嫌鬨得不夠嗎?”言罷,他使出龍虎山心訣,連掐手印,腳踏罡步,朝天噴出一口清水。
轉瞬之間,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濃霧就此消散於無痕,看得高衙內、胡春與程子明目瞪口呆,這個真是神仙才有的手段。
陳*希真回頭看高衙內時,他還坐在地上,捂住傷耳正待爬起。他趕忙上前去扶,笑著賠禮:“衙內,今日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還請你看在老兒麵上,寬恕了小女的無理。”
高衙內當然認識陳*希真,又氣又羞說道:“陳老希,我呢,也真不曉得這是你的女兒,倒得罪了。隻是令愛太沒道理,我隻是遠遠說了些昏話,便招來一頓好打,連耳朵差點也不得保全。”
陳*希真陪著笑臉道:“衙內委屈了,老漢回去自當教訓小女。今日之事全是我陳家人的過錯,就算老漢欠衙內一個人情,將來衙內但有吩咐,無論赴湯蹈火,老漢一定在所不辭。”
“現下,先讓老漢幫你治療貴耳”。隻見陳*希真運轉仙家道術,雙手呈現四象之形,光華湧起,如同水銀瀉地,霎時間就裹住了高衙內的身體。
這高衙內隻覺渾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被打開了,全身如同沐浴在九霄仙境之中,就如同他正在享受著俏麗侍女為其品簫。
待高衙內從快樂幻境中醒來,竟發覺他全身的傷勢,被趙夫人與陳麗卿連揍兩頓後留下的痕跡,居然是一應都消除了。
見陳*希真具有如此神通,哪怕紈絝如高衙內,也不得不生起由衷的敬仰之心。突然之間,他心中一件已經熄了火的期望又重新被熊熊點燃。
高衙內癡癡地想:或許,也隻有這般大本領的人,才能幫我得到那位美貌更勝過陳麗卿的絕色美婦。
比較起蘿莉少女,高衙內還是更愛彆人家的妻子,特彆是成熟的婦人,更是他摯愛中的最愛。
高衙內不愧是色中餓鬼,心動之後立刻行動,隻見他雙腿一曲,跪倒在了陳*希真近前,用哽咽的語氣說道:
“陳老希,我此刻正有一事相求。若你能助我完成心願,莫說我與令愛之恨可以一筆勾銷,我還願意就此認你當乾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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