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硯修站在陰影裡,看著紀雨澤無比依賴周錦安的樣子,想起了他對自己隻有冷臉和惡言相向。
在他的記憶裡,好像從紀雨澤記事那天起,就沒有給過自己好臉色。
明明是他想辦法治好了他的病,明明是他半夜送他去醫院,明明是他找人送他上學,給他買需要的一切,為什麼到頭來他要感謝的人是周錦安?
真是喂不飽的白眼狼!
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周錦安的目光遙遙的看了過來。
和封硯修的目光撞在一起,如同撞起一股有實質的火花。
充滿了挑釁和極深的厭惡。
周錦安隻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對紀雨澤道:“你還在發燒,不能亂跑,先進去,我出去接個電話。”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看到紀雨澤進了屋,封硯修也跟著出去了。
剛走到拐角處,封硯修衝上去一記重拳打在了周錦安臉上。
周錦安也沒躲,抬手也是一記重拳。
兩人打在一起,都沒有退步,直到向揚跑上來,把他們分開。
封硯修抹了一把臉,惡狠狠的盯著周錦安:“我這次不會放過你,姓周的,敢碰我的人,你長了幾個腦袋?”
周錦安擦了擦唇角的血跡,露出一抹冷笑,“封硯修,說得我好像很怕你一樣,說說看,我什麼時候怕過你?”
“你的人?你的人,誰是你的人?軟軟被你逼得都躲到這裡來了,她還算是你的人嗎,你不是和周悅悅在一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