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華國京市城樓旁邊的四合院裡。
四月的風吹拂著一院的紅色玫瑰,異常漂亮。
可這樣漂亮的院子,卻安靜的過分,連一絲兒聲音也沒有。
晏清清一進門,發現了今天院子裡比平時更加的壓抑。
她搖了搖頭,進了花房。
果然,花房裡,自己的兒子坐在溫寧畫架前出神。
明明已經是四月份,天氣很暖了,陽光也從落地玻璃裡照進來,撒在他的身上,但她卻感覺不到他身上有一點點屬於人的暖意。
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就像尊失去生氣的冰冷雕塑,沒有一絲生氣。
目光觸及到兒子鬢角新長出來的白發根時,晏清清忍不住眼圈發紅。
誰能想到,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會一.夜之間白頭。
當年溫寧墜海後,上千艘打撈船隊和上萬漁民在周圍海域整整搜尋了六個月。
周圍上千公裡的海域都打撈得清清楚楚,甚至還順著洋流找到了彆國的地界上。
可隨著時間的增長,冬天到了,搜尋船隊宣布搜尋無法進行,溫寧生返無望,最大的可能就是屍沉大海,已經被魚群分食。
那天晚上,陸晏辭在溫寧墜海的地方站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助手過去的時候,發現陸晏辭躺在冰冷的海水裡,一.夜之間,頭發白了近三分之一。
那個冬天,陸晏辭沒有出過醫院。
心絞痛和咯血症纏了他一個冬天。
開春的時候,醫生判定他可能撐不住了,讓準備後事,晏家老爺子從米國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