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在夢裡哭得不能自已,一顆心就像被人狠命捏得要爆了一樣難受。
她拚命解釋說沒有,她一直都在陪著他,可那孩子就是一直哭,哭著說爸爸媽媽都不要他。
醒過來後,她大汗淋漓,連枕頭都是濕的。
溫寧撫著孩子的小臉,心裡還是異常難受。
她不明白,明明孩子就在身邊,為什麼她還會做那種奇怪的夢。
這時,孩子醒了,拿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安靜的望著她。
時不時,對她安靜的笑笑。
她空蕩蕩的心終於得到填補。
她緊緊的把孩子抱在懷裡,慶幸那隻是個夢。
下午她回了一趟四合院取東西,不知道碰到哪裡了,手上一直戴著的手串竟然斷掉了。
看著散了一地的珠子,溫寧腦子有些發懵。
這串珠子陸晏辭一直讓她戴著不讓她取下來,他自己也是如此。
有時候她忘記戴了,他就會親自給她戴上。
他說了,這串子是他從大師那裡親自求來的,能保她一世安康。
安康不安康她不知道,但她和陸晏辭之間,應該是不能再安康了。
她彎腰撿了一顆珠子起來。
黑色的黑曜石還帶著她的體溫。
打磨得光滑的珠子其實材質很普通,並不罕見。
倒是那顆琥珀比較特彆。
她撿起琥珀,細細的看了看。
手指撫過琥珀的時候,心底竟然湧上厚重的痛。
心臟難受得像被人死命的捏在手裡狠狠蹂躪一般。
窒息到要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