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辭手一頓,皺眉道:“不是有小九了嗎,怎麼還在想著那隻貓?”
這時,溫寧的手突然亂抓了幾下,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衣服,整個人好像夢魘住了。
“言言......”
“言言......”
她的聲音和平時不同,充滿了焦慮和無助。
就好像在她的夢裡,這個言言不是一隻貓,是一個人,是一個讓難舍難分的人!
陸晏辭皺緊了眉頭,握住了她的手,在她不停顫動的眼睫上親了親,極低的道:“寧寧,那隻貓就那麼重要嗎?你的夢裡,有沒有我?”
幸好,言言是隻貓,如果是個人,被溫寧這樣惦記著,他會瘋掉的!
陸晏辭不知道的是,溫寧此時被困在自己的夢裡,沒辦法走出來。
夢裡周言死時的樣子,反複的上演。
那鮮紅的血浸染了她夢裡的大片天空。
她站在鮮紅的天空下,看著他殘破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消失,變成一點點的泡沫,最後連血跡都不見了。
她拚命的奔上去,想要去抓住那些消失的泡沫,可是無論她怎麼跑,就是跑不過去,就是抓不住。
她知道這是夢,可她走不出來,循環的夢境逼得她快要撐不下去。
直到後來,似乎有一雙大手在輕輕的撫著她的臉,在耳邊低低的喚她的名字。
一聲聲的“寧寧”把她從那個夢境中拉了出來。
那個聲音很低沉,帶著磁性的啞,她覺得很熟悉很安全,可她就是想不起那是誰的聲音。
可是,從那個夢裡出來,她也沒有好受多少。
鎮定劑讓她睡得很沉,她又做了另外一個夢。
夢裡飄著鵝毛大雪,她站在陌生的走廊前,看到走廊的儘頭,站著一個小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