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閣樓一直是鎖上的。
在這裡住了這麼久,溫寧還是第一次看到它的門是開著的。
她還記得剛來的時候,陸晏辭便說過,這院子裡所有的地方她都可以去,除了鎖上的地方。
看來,這個地方就是陸晏辭說的那個不能去的地方了。
推開半掩的門,溫寧走了進去。
這個地方不大,卻收拾得極為整齊,地板和家具上一點灰塵也沒有。
看得出,是有人經常在整理和打掃。
隻是,這裡的東西看起來都有些陳舊,而且一看放的就是小女生喜歡的物件。
難道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是那個錦年留下的?
溫寧站在閣樓中央,被不知道哪裡吹來的風,吹得感覺全身都開始發涼。
她慢慢走到一個白布罩起來的畫架前,揭開了布匹。
裡麵是一幅沒有完成的油畫。
大片的向日葵花海中,坐著一對小小的少年。
那小男生,和陸晏辭有幾分神似,另外一個小女生,乖乖巧巧的樣子,和那天照片上的人倒是很像。
兩人拉著手,看起來親昵極了。
溫寧伸出手,摸了摸裱好的油畫一角。
那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晏辭和錦年永遠在一起。
漂亮的瘦金體,雖然沒有現在的字有力度,但已經有了大家的風範。
這應該是陸晏辭年少時寫上去的。
她盯著那字看了一會兒,把畫布輕輕的放下了。
又走到桌邊,看到上麵放著幾本大大的相冊,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份了。
溫寧翻開了最上麵的一頁。
塑封好的照片,雖然經過時間的洗禮,還是清晰的保持了拍照時的景象。
漂亮乖巧的小女生趴在小小少年的背上,笑得格外燦爛。
拍照的時候似乎有風吹過,吹得兩人的衣袍都鼓起來,像翩飛的蝴蝶一樣,又浪漫又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