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裡已經放滿了熱水,上麵飄著紅色的玫瑰花瓣,淡淡的玫瑰幽香在空氣中暗自浮動,一切看起來就像歲月靜好一般。
溫寧身上還穿著昨天離開的衣服,脫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膝蓋已經破了皮,血跡粘著布料,一撕下來就脫了一層皮。
不過她像是沒有什麼知覺,隻在入水的時候皺了皺眉。
陸晏辭仔細檢查了她身上彆的地方,發現隻有這一處新傷痕,也沒有其他奇怪的印跡。
他心微微的鬆了一點,把她放在浴缸邊沿上,拿了柔軟的毛巾和特製的精油,一點點的給她清潔。
她皮膚白,頭發又特彆黑,濕掉的頭發貼在白嫩.嫩的脖子和臉頰上,就顯得眉眼特彆的精致,眼神也特彆無辜。
她就這麼凝視著陸晏辭的時候,他感覺心裡在一點點的發緊。
清潔還沒做到一半,浴室的氣息就變了味。
一直到很久以後,陸晏辭才把她從浴室抱了出來。
餐桌上放了不少溫寧喜歡的菜色,正冒著熱氣。
溫寧心裡掛念著小九,又想著彆的事,隻吃了幾口便把餐具推開了。
陸晏辭把一盅桂花甜湯推到她麵前,“把這個吃一點。”
溫寧人懨懨的沒有什麼精神,勉強吃了兩口便不再動了。
陸晏辭看著她那樣。
伸手摸了摸她半乾的頭發,“是不是很難受?”
溫寧垂著腦袋,手裡撥弄著銀質的小勺子,輕輕點了點頭。
陸晏辭一想到昨天她不聲不響跟著厲風行去平城的事,心裡莫名的就生出一股子戾氣。
聲音也有變得有些冷,“以後再敢那樣子做,就不是今天這種懲罰了,溫寧,我的耐心不是你想的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