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怎麼可能不疼?
現在,她說斷了手指一點不疼。
她是想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嗎?
陸晏辭的手慢慢的握成了一個拳頭,上麵的青筋隱約可見。
過了一會兒又鬆開了。
他看著她額頭輕輕跳動的劉海,眼神陰沉,聲音也是冷淡的,“是我的錯,你想要什麼補償都可以。”
補償?
溫寧笑了,唇角梨渦若隱若現,“你要用什麼補償我,小叔?”
陸晏辭看著她那樣,覺得她似乎在遠離自己。
他胸口一陣氣血翻湧,一股強大的怒意在胸口壓著,無法發出來,也無法壓下去。
他看著她,低聲道:“你想要什麼?”
她想要什麼都可以,隻是有一點,不能有離開的想法。
溫寧輕歎了一聲,看向陸晏辭,輕聲道:“小叔,我說了不疼了,你不必這樣,我不要補償,你也不是故意的。”
陸晏辭沉沉的看著她,目光銳利,似乎在審視她話裡的真假。
他本就高大,又極有壓迫感,這樣自上而下看人的時候,有一種不威自怒的強大威壓。
這要是在平時,溫寧是會害怕的,是不敢在他麵前說一句假話的。
現在當然也怕。
她怕陸晏辭,似乎是刻在基因裡的一段記憶,是他多次強取豪奪給她帶來的巨大陰影。
可現在的怕,似乎又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