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辭心猛的一沉,那種抽痛的感覺又開始從心底蔓延了出來。
他沉默了許久,摸著溫寧的頭發,沉聲道:“我不知道是你的手......”
這位從未說過一句軟話的忍,又沉默了許久,說出了生平第一句軟話,“是我的錯!"
溫寧輕笑了一下,低垂的目光掃過自己纏上著紗布的手。
那上麵,還在浸著血。
那種鑽心刺骨的疼,也許不是她這輩子經曆過最痛的一次。
但卻讓她覺得,她看清了一個人。
一個滿嘴謊言,說著要給自己一切,要給自己寵愛,要給自己一個未來的人。
這個人,當時和自己親熱。
一遍一遍的親著自己,死死的抱著自己,力道大得她當時覺得他想把自己融進他的骨血裡。
當時她想,他對自己應該是有一點感情的,卻沒想到才過了一會兒,她就被重新扔入深淵。
她的命原本就是輕賤的,但他不應該親自來做這劊子手,更不應該縱容他喜歡的女人來給她補刀。
至於那一腳,是洛櫻踩的,但卻是他陸晏辭縱容的。
他的心上人來了,就可以在她身上發泄和踐踏嗎?
他比洛櫻更可恨!
她是什麼?
一個低賤的寵物?他不高興了可以斷了她的手指,他的心上人來了,還可以在她的斷指上狠狠的踩踏嗎?
這些事,不是他陸晏辭授意的,彆人敢嗎?
現在在這裡裝什麼好人?
她眼裡的冷意刺骨,但卻隻是一秒,便隱得消失不見。
她搖頭,輕笑道:“沒事的,小叔,不疼。”
陸晏辭看著她低垂的眼睫,和唇角淡淡的笑,覺得異常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