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鄭翩躚對周義都是愛答不理的態度,即便是周義主動找機會和她說話,她都沒有回複過,最多冷冷地掃他一眼,很快就會收回視線。
周義說不失望是假的,但他深知,現在鄭翩躚肯讓她進這個門和三三見麵,已經是非常夠意思了,因此他也不敢“得寸進尺”。
所以,當鄭翩躚跟著他走出來的時候,周義內心是無比驚喜的。
兩人在院子裡走了幾步,周義停下來回頭去看她:“你有話跟我說?”
鄭翩躚:“彆帶三三學滑板。”
周義:“為什麼?”
鄭翩躚對他沒什麼耐心:“你覺得為什麼?”
周義:“你是怕她有危險麼?”
他這麼聰明,自然猜得到原因,明知故問,不過是想多爭取一點和她說話的時間而已,“這個你放心,護具我都買好了,我會照顧好她的,一定保證她的安全。”
“你拿什麼保證?”鄭翩躚冷冷地看著他,“我允許你來見她,不代表你能為所欲為。”
“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要學滑板,現在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不是你攛掇的?”因為涉及到三三的人身安全,鄭翩躚的態度不免有些咄咄逼人。
情緒的波動導致她有些氣短,胸口憋悶,“我不同意她學滑板。”
周義:“可她很喜歡,不讓她學的話,她會失望。”
鄭翩躚:“是你勾起她的好奇心的,你去解決。”
鄭翩躚沒打算在三三麵前做這個“惡人”,她甚至陰暗地懷疑,周義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她不可能會讓三三學滑板,所以故意設計了這麼一出,為的就是離間她和三三的關係。
周義感受到了鄭翩躚堅決的態度,他沉默了片刻,發出了一聲歎息。
之後,又不死心地問了一遍:“真的一點兒商量的餘地都沒有麼?”
“你忍心看她失望麼?”
鄭翩躚抬起眼皮來看著周義,冷笑了一聲:“你真無恥。”
周義皺眉,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你覺得我是故意這麼做的?為了挑撥你和三三的關係?”
鄭翩躚沒有正麵回答他,“是不是,你心裡有數。”
周義:“我在你心裡,已經是這麼個形象了。”
他笑了起來,隻是表情很詭異,眼底的血絲瞬間顯現出來,眼眶血紅,看起來像經曆了巨大的打擊一樣。
鄭翩躚看到他這樣,情緒照舊很平靜,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不然呢?”
“好,好,好。”他聲音沙啞到了極點,一連著說了三個“好”,“我知道了。”
“我會和三三說清楚的。”他紅著眼睛看著她,“這樣,你能放心了麼?”
“希望你說到做到。”周義在鄭翩躚這裡幾乎沒有什麼信譽度,在他沒有做到之前,她不會給他信任。
周義聽出了她的懷疑,心口一刺,“你這麼不相信我麼?”
鄭翩躚沒有回答這個多餘且無聊的問題,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她轉身就走。
周義停在原地,看著鄭翩躚回到彆墅,身側的拳頭已經快要捏碎了——鄭翩躚對他,已經連憤怒都沒有了,這何其殘忍。
就算鄭翩躚給他一個耳光,在他麵前翻舊賬、罵他人渣,都比現在這個態度強。
這段時間秦烈沒有來過,周義也接到了秦烈回蘇黎世的消息,雖然沒有明確問過,可他已經猜到了,鄭翩躚和秦烈大概率是分開了——因為那通電話。
周義抱了些不切實際的期待,他知道鄭翩躚不可能再要孩子了,而她的性格,也注定了她不會去接受任何人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