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翩躚忽然抬起頭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語氣變得有些尖銳:“你們男人都這樣麼?”
秦烈第一次從鄭翩躚的口吻中聽出咄咄逼人:“嗯?哪樣?”
鄭翩躚:“喜歡和前女友做朋友。”
她這句話裡照舊帶著很濃的情緒,甚至有些嘲諷,秦烈馬上就明白了什麼。
秦烈:“有男人和你說過這種話麼?”
他笑了笑,“那他很渣。”
鄭翩躚不置可否。
秦烈說:“如果我有女朋友的話,是不會和前女友有任何聯係的,就算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任何感情了,也不會聯係,因為我要照顧女朋友的感受。”
“在我看來,一段感情隻有雙方都有安全感,才能長久地走下去。”秦烈對鄭翩躚說了自己的觀點,字字坦誠。
鄭翩躚聽完之後,耳邊再次響起了周義曾經說過的那些話,他說,安全感要靠自己給,她應該對自己有自信,他還說,她的不信任,會消耗他們之間的感情。
周義的話和秦烈的話交錯在一起,在大腦中不斷盤旋。
鄭翩躚頭痛欲裂,手裡的叉子掉在了盤子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秦烈馬上走過來停在她身邊彎腰:“翩躚,哪裡不舒服?”
鄭翩躚搖搖頭,“我去洗手間。”
鄭翩躚跌跌撞撞地走去了洗手間,趴在馬桶前乾嘔了幾下,她強忍著沒有吐出來,接著又去洗臉池前不斷地用冷水衝臉。
照鏡子的時候,鄭翩躚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情緒漸漸冷靜了下來。
連她自己都可以做到和沒有多少感情的人上床,更何況是周義。
或許,在他的世界裡,上床跟吃飯一樣,是日常的需求,有沒有愛,根本不重要。
可能周義也沒有愛過她,那些所謂的感情,都是她單方麵臆想出來的。
周義沒有為她停留過,一刻都沒有,反倒是她,看似在前進,其實一直在原地打轉。
她從來不曾放下,隻是將安那些記憶藏了起來,一旦被觸發,它們便會再次破土而出。
鄭翩躚在洗手間待了十幾分鐘,開門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秦烈在門外等她。
“翩躚,你,唔——”秦烈關心的話還沒說完,鄭翩躚忽然踮起腳吻住了他。
她推著他的肩膀,膝蓋抵著他,一步步走到了對麵的牆壁前。
秦烈後背隻撞到牆壁一秒,隨後便掐住了她的腰將她抱起來轉了一圈,兩人位置顛倒。
鄭翩躚被秦烈托著身體抵在牆上,他壓著她吻了很久,鬆開的時候,聲音粗啞,“還沒發泄夠?嗯?”
鄭翩躚眼底有一閃而過的訝異。
秦烈將她放下來,手指擦過她紅腫的唇瓣,“我們好歹在一起半年多,如果我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那也太失敗了。”
“我不問,是因為知道你不想說。”秦烈和她碰了碰額頭,“但你今天真的不能再做了,不然我怕你進醫院。”
“你今晚可以不走麼?”鄭翩躚抓住他的領口,“我不想一個人。”
秦烈:“可以,我留下來陪你。”
——
經過這一晚之後,鄭翩躚和秦烈的關係又開始變得不清不楚。
他們一起在巴.黎待了幾天,之後又去了一趟意.大利,先後走過了好幾個城市,才回到蘇黎世。
鄭翩躚幾乎每一天晚上,都會和秦烈做。
秦烈完全能感受到她的自暴自棄,即便她不明說原因,他也知道是因為另外一個男人,從前的那些疑惑,也漸漸有了答案。
分手的時候,鄭翩躚跟他說過一句話:“我好像不會愛人。”
那時秦烈以為,她可能是生性淡漠,不懂如何經營感情。